我問:“那後來呢?”
燃裳木坦說:“燃裳一見截道不成功,想到了前首輔燃裳苴。她一溜煙跑到燃裳苴家,講事情原委告訴了燃裳苴。燃裳苴一聽,怒氣衝衝地大罵了一通燃裳荼。燃裳一著急地問燃裳苴怎麼辦。燃裳苴說,唯一的辦法是儘快追上君母的車駕,攔住隊伍,將利害給君母講清楚。說完立刻命人套車。套好車之後,燃裳苴拉著燃裳一一同上了車,讓車伕快馬加鞭去追御駕。
“當她們驅車一路趕到南城邊上君母宮後的懸崖邊上時,隊伍已經全都進了暗道,暗門早已緊閉。
“燃裳苴有病在身,短短的路程已經顛簸得站不起身了。她還要繼續繞道天甲山通道去追。
“燃裳一見狀,連忙止住了她,並對她說,天甲山通道不能行車,要步行下山,下山之後又要另外找車去追趕隊伍,以她的身體,根本沒法走到山下,就算走到山下,也恐怕沒法堅持到追上隊伍。
“燃裳苴於是犯了難,急得團團轉。
“燃裳一說,她可以一個人去追君母。燃裳苴告訴她,她只是一個相士,就算追上了隊伍,也根本沒法靠近君母,更何況人微言輕,沒有人會聽她的話。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的車伕說話了。車伕告訴她們,君山的文武官員都已隨君母出行,除了燃裳苴之外,都中還有一人受君母和群臣的敬重。只有她有可能在君母面前說得上話。
“兩人忙問車伕是誰。
“車伕說出了我的名字。
“燃裳苴一聽大喜,說我統領旱魃兵馬幾十年,功勳卓著,群臣面前自不必說,君母也要禮讓三分,找我去截駕,最好不過了。
“燃裳苴便讓燃裳一趕快去找我。
“燃裳一聽完,丟下燃裳苴一路向我家跑去。
“跑到我家之後,卻發現我已經下山去了。
“燃裳一問明瞭我的去向,又趕著下山去找我。
“正好半道上遇到了我。
“我聽完燃裳一的述說,問她,就算出行的時辰的不是吉時,而是兇時,對君母和祭祀隊伍有什麼影響。是不是會遇上下雨天或者山路不通什麼的。
“燃裳一臉上露出驚恐的深色,厲色告訴我,她出門之前,特意為君母佔了一卦,卦象顯示大凶,恐怕有落鳳之虞。
“我問她什麼叫落鳳之虞,她說君母可能有性命之憂,讓我記著這四個字就好,不可當著君母的面說出,怕驚到聖駕。最後還叮囑我無論無何都要勸君母迴鑾。
“我聽完五內俱焚,立馬跳上馬背,告別了燃裳一和幾位老友,一路朝祖山方向趕來。
“那時已晌午是上午十分,我馬不停蹄,揮鞭如雨,趕了兩個時辰,幸好隊伍走得不遠,日落時分,終於趕上了隊伍。
“那時眾人都在安營紮寨。我打聽到主帳的所在。,立刻趕了過去。
“大帳外碰到了芹小將軍。她見是我,覺得奇怪,問我怎麼來了。我說有緊急的是要見君母。她並沒多問,只告訴我君母和巹婿君出去散步了。
“這時燃裳荼帶著人過來巡查安營情況,看到我吃了一驚。她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隊伍中。我告訴她我有要緊事找君母。她說有什麼事可以先跟她說。我一想,她是首輔,先跟她說明情況也好,就講燃裳一占卜大凶之事告訴了她。她一聽卻跟沒事一樣,還說是相士故弄玄虛,讓我不要管這事,速速離開會君山去。
“我哪裡肯聽她的,沒有離他,轉身就走。
“她問我去哪裡,我說我去找君母。
“她說讓我不要找了。還說她是祭祀隊伍的總負責,讓我回去就快回去,不要無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