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玄雅自知心性失常,便笑了笑說道:“是我太急切了。好,你把你的想法說完。”
我說:“我覺得,昨天我們用過的辦法還可以再用一次。”
水兵問:“什麼辦法?”
我說:“就是你再裝一次病。”
水兵倒吸了一口氣,驚呼道:“啊——!”
我問:“你是不是不願意啊?”
水兵吞吞吐吐地說:“願意——倒是願意,可已經用過一次的辦法,再用還會有效嗎?”
我說:“只要面對的是不同的人,就有效。你想想,我們在山表的行動,雖然全都告訴了崇老將軍,但雷千申卻只知道一點大概,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我們裝病的事,我想崇老將軍應該是不會告訴他的。所以裝病這一招,對雷千申來說,應該會是有效的。”
賀玄雅說道:“如果要讓水兵裝病,就只能等明天一早崇老將軍走後才行。”
我說:“嗯,小雅姐說得對,這是關鍵點。如果崇老將軍還在牢中,我們不就暴露了嗎。”
賀玄雅說:“你是想借水兵生病,騙雷千申把我們送出去治病?可據我所知,牢中有人患病,一般都是請郎中來牢裡診治的,從來沒有將犯人送出牢去治病的情況。”
我問:“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賀玄雅說:“這是昨天在宗廟中,你和智勇出去找歡兜王,我在施醫室外候著時,聽屋內誇乃堂正和他徒弟對話時提到的。他們都知道我們幾個是窩藏叛逆分子的犯人,應該是關在牢中的,不理解為什麼會送到宗廟去治病。”
我說:“在牢中治病也沒關係,關鍵是看誰來治。我們不是還有個貴人嗎?他的醫術冠絕歡兜,如果我們建議由這人來為水兵治病,我相信雷千申是不會拒絕的。”
賀玄雅突然說道:“你是說請胡老太爺來為水兵治病?”
我看了看四周,朝賀玄雅點了點頭。
“然後在胡老太爺身上想辦法?”賀玄雅繼續問道。
我又點了點頭。
賀玄雅說:“那你快說,怎麼在胡老太爺身上作文章?”
我尷尬地說道:“現在我的思路還沒理清楚。容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賀玄雅說:“我覺得你這個思考的方向應該沒錯。大家都一起想想吧。我估計崇老將軍就快回來了。”
賀玄雅話音未落,就聽到牢洞深處傳出一個聲音:“哈哈哈,就離開了這麼一會兒,你們就這麼急切盼著我回來,看來我這個老頭子,還不是一無是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