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安在桌邊坐下,頓時覺得飯菜也寡淡無味
“小姐放心吧,陶師父那人聰明著呢,這次是有事耽擱了也說不定”
衛承安吃了幾口粥,見旁邊盈袖吃的正開心,不禁覺得好笑“撿到錢了,這麼開心”
“可不是,小姐我突然覺得這王府也沒有想象中的差,倒還比衛府好很多”至少今日出出進進從沒受過白眼刁難
衛承安略有些愧疚“以前委屈你們了”
“小姐這說的什麼話,我們一點都不委屈,就是替小姐不平罷了”
衛承安無奈的笑了笑
“小姐,我覺得”盈袖吃完一碗粥拿著個包子若有所思的拄著下巴
“嗯?”衛承安扭頭看她,問道“你又覺察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我覺得小姐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王爺,小姐已經成了王妃,這王爺生病了王妃躲在房裡不出去我總覺得怪怪的”
衛承安孃親早逝,出嫁前也只得夫人幾句叮囑,什麼盡心盡力,守禮持家的都是些場面話。衛承安只當如往昔一般不爭不搶,不聞不問,但忽略瞭如今多出個不能等閒視之的人。她不是沒思慮過,只是這冒冒然的前去多少有些不自在。
“可是,我們又哪裡知道王爺是不想見我們才諸多借口呢”
“不想見?王爺不是病重嗎?”盈袖吃驚的問道
衛承安低頭不自覺的勾起一邊嘴角“病重”倒是真病重就好辦了
“小姐,你什麼意思啊”盈袖一早的開心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衛承安慢慢開口“不管這樁婚事如何,好歹辰王也是王爺,侍郎之位已不夠高攀,更別說這從古至今哪有堂堂王爺的正妃不是嫡女,雖說有正妻早逝,側室扶正之說,那也是少之又少,更別說其母家位高權貴,皇子娶親向來以朝局為重,這明媒正娶的哪個不都是朝中之重的嫡女”
盈袖瞪大了眼睛“可是,王爺他不是,”盈袖朝門外看了看不敢再說下去
衛承安依舊毫無波瀾的說道“是與不是,我們又如何得知”
凡是皇子又如何能對那僅僅一步之遙的位子沒有絲毫期許,或真或假不過是手段而已,有人急不可耐,自有人手段高深,亦真亦假,誰又能得知呢?
盈袖嘆了口氣,放下了包子“那王爺那,我們還去嗎?”
衛承安起身,若有所思的看著盈袖“自然要去,無論如何,於禮我們不能有半分之錯,等下你先去把周管家請來”
“好的,小姐”
盈袖聽著到這,趕緊收拾了飯菜,出了門。衛承安進內室取了東西,取下頭上的金釵,換了根碧玉簪。雖說她不在意,但這表面的功夫能做自然做。
很快,盈袖就帶著周管家進來。
“參見王妃”
“周管家不必多禮,實在是今天我有一事不明,所以要勞煩周管家”衛承安笑著轉過身,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半白頭髮,禮數週全的倒比衛府的小廝對她還要恭敬。
“王妃此言,老奴實在是不敢當,有事王妃吩咐便是”
衛承安聞言輕輕彎起嘴角“只是聽聞王爺身子不適,昨日不便探望,今日原想著去看望王爺,又怕初來王府不懂王爺的規矩,想著請周管家代為問問王爺的意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