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盈袖替她抱怨了一聲,再說不出別的話,嫁都嫁來了,還能怎樣。
“好了,不過從衛府搬到王府罷了,有什麼差別呢,幫我把這頭上的東西取了吧”
“可是小姐如今剛嫁入王府就這般,今後的日子可還怎麼過呢”
盈袖取下那偌大的鳳冠,擔憂的說道
衛承安看向窗外,一片陌生的景色,喃喃的說道“怎麼過還能比以前的日子難過不成”
盈袖默默的取下一個又一個金釵,放入盒中,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內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新郎,就連其他皇子也只是送了禮在病床前小坐片刻就離去,酒宴來客自然也吃的寡淡無味,早早告辭而去。
內室裡嚴風稟完此行後,站在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王爺微微皺了皺眉。
“還有事?”慕容淵看了他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王爺,我今日聽到好多人都在談論說,說”
慕容揚起一邊嘴角,連眼睛都沒睜
“說我大限將至之人,或許熬不過多久”
“王爺”嚴風開口打斷“王爺怎可如此說自己,再說了,王爺如何也是皇族私事,為何在京城中人人都得知而且議論紛紛”
慕容淵仍舊笑著“既是不妥,自然是人為”
“王爺您是說”嚴風頓了頓,看了看床上的人,絲毫不擔心“是,是王爺您”
慕容淵不笑了,睜開眼靜靜的看著他,“嚴風,我也該病癒了”
聽到這句話,嚴風頓時明白過來,雙手抱拳,鄭重其事的回答道“屬下明白了”
入夜,衛承安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床頂,從聖旨到衛府的那一刻,她的生活就不再平靜,周圍的人或冷漠中掩飾著嘲諷,或譏笑中帶著憤懣不平。
說來說去無非是笑她嫁了一病弱之人,但偏偏這病弱之人還是個王爺,哪怕這是個不受寵的王爺。
衛承安苦笑了一下,誰能想到此刻她連這位王爺的面都不曾見過一面,一輩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確定了。
大婚第二日,依禮要進宮向皇上皇后奉茶,但不知怎麼的皇上就知道慕容淵病到連拜堂之禮都未成,補品藥材派人送了不少,並免了進宮奉茶之禮,只吩咐道好生修養。
“小姐,先用早飯吧”盈袖放下早飯就見衛承安仍靜坐著,彷彿入定一般。
“小姐”盈袖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衛承安才回過神來
“小姐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盈袖,你說師父他如今在何處,都快半年了為何音信全無,一點訊息都沒有”
“嗨,我還當小姐在想什麼呢,那個老頑童說不定是碰上什麼好玩的了,正開心著呢,再說了陶師父不是經常都許久不見人嗎”
“話雖如此,可是師父從來不曾這麼久不出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