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宮門前,沈初九才匆匆趕了過來。
“把兵器帶上!”
沈初九話音剛落,燦陽便提著問天戟走上前來。
她……在擔心自己?
容淵止心裡一暖,沒有說話。
手握問天戟,一身寒甲映殘陽,映紅了身上早已乾涸的斑駁血跡。
他轉身欲走,卻聽身後沈初九道了一聲:“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先回祁王府。”
說完,沈初九先一步上了馬車。
在看到老太監的時候,沈初九的心便揪了一下。
這老太監,自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便跟著他,自然是不會叛變。而老太監的出現,只能說明容景曜事情敗露,已經被解決。
只是……天啟的這位皇帝啊,太過在乎皇家體面,又怎會任由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活著?
容淵止默然,轉身進了皇宮。
宮路漫長,一輛又一輛的馬車匆匆駛出皇宮。
那馬車經過之處,便留下濃濃的血腥味道。
容淵止握著長戟的手緊了緊。
皇帝還是那般泰然自若的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御書房中的龍涎香衝散了血腥氣息。
長戟觸地,發出悲鳴,容淵止沒有動,也不行禮,只是定定的看著御案前的皇帝。
“皇兒帶著兵器入宮,可有朕允許?”皇帝潑墨揮毫,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些人呢?”容淵止終是開了口,聲音沙啞,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皇帝卻只是笑了笑:“亂臣賊子皆已伏誅……”
“我在問那些參宴的長者!!”那其中有百姓,更有為天啟或立下赫赫戰功,或輔佐朝堂的老臣!
“朕已經說了,皆已伏誅!”
皇帝話音還未落,一點寒芒頃刻間便刺在了他面前的御案上!
金色的御案,瞬間龜裂!
御書房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侍衛,侍衛蜂擁而至,卻見皇帝輕鬆萬分的抬了抬手:“朕與皇兒聊會天,你們進來作甚!”
聊……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劍拔弩張的聊天……
侍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終又灰溜溜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