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止微抬眼瞼,看了左相一眼,面露不悅,而後又看了看李卓遠,只是抿著唇不言語。
見此情形,左相倒是有些心虛了。
祁王殿下這表情是幾個意思?祁王府……李卓遠不是和祁王府走的很近嗎?前兩日朝堂之上,李卓遠還對祁王妃以死相護來著。
沉默了一會兒,容淵止這才說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沒說準,也沒說不準。
“臣等告退。”
在場大臣如釋重負,急急的出府而去,李卓遠看了沈初九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察覺到有不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旋即輕嘆一聲,行禮告退。
左右二相走的最慢,偶爾還能聽到倆人說的悄悄話。
“怎麼我一提李卓遠,祁王殿下看起來就不高興了?”
“你腦子是不是光飄銀子了,你自己家的花兒被別人惦記著,你能高興的起來?”
“右相此言是合意?”
“你趕緊閉嘴吧,別哪天腦袋掉了,還納悶兒為啥掉呢!”
兩人緩緩走遠,沈初九看著左右二相,倒是笑了一聲:“右相外寬內深,左相大智若愚。他們兩個倒是各有千秋。”
容淵止跟著笑了一聲:“是啊,不但各有千秋,還是個唱戲的好材料。”
“唱戲……不還得夫君搭臺不是?而且他們哪兒有殿下夫君唱的好聽?瞧瞧方才那一臉為難的樣子。”
“夫人還不是一樣?如此看來,為夫與夫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初九巧笑一聲:“只待明日,公佈了銀號之後看效果了,如果效果甚微,那……夫君可要另做打算了。”
“這是自然。”容淵止的眸色微微一涼,道:“總不能讓那些個害蟲,耽誤了正事去。”
次日一早,朝堂之上。
右相公佈了銀號,由李卓遠每日匯總一次,上報祁王。
這一天,羽麟軍也沒閒著,時不時的在街上巡視,偶爾還會走進某個官員的家中,‘討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