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說,那便由為夫來問你。”容淵止抬眸,看著沈初九:“今日午時,已在午門處斬落翎。”
“嗯。”
等了許久,容淵止不見沈初九說什麼,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分:“為何要李代桃僵,救下落翎?”
他終歸還是忍不住問了!
她不光瞞著自己,還要繼續欺騙下去!
“我……”眼看容淵止在強壓著火氣,沈初九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抬起手,落在了容淵止的手背上。
誰知容淵止卻抽回了手去。
他很想發火,在沈初九回來之前,他在腦海中模擬了上千遍自己質問她的樣子。
可是對上女人的眸子,他卻不忍心了。
“你放了落翎,落翎身為北嶽的女將軍,領兵才幹不輸臨城,你可知會對天啟造成多大的損失?你放了落翎,讓為夫如何面對天下人?你是在將為夫逼上絕路!”
沈初九沉默了,遠處的楓璇見狀,趕忙膝行幾步,道:“主、主子,是小姐考慮不周,但……但請主子莫動肝火,小姐身子不爽快,小姐她有……”
“楓璇!”沈初九趕忙止住了楓璇的話。
自己已經添亂了,怎能再讓容淵止分心?
“閉嘴!”容淵止一個眼神殺向了楓璇:“自知初九考慮不周,你卻還瞞著本王!該當何罪!”
“楓璇……楓璇知罪……請主子責罰……”
“雖你早已被移除暗樓,但你還是我祁王府的人,自己下去領罰!”
“是!”楓璇應了一聲,立刻離開了別院。
別院裡沒了聲音,兩個無話不說的人,相對而坐,現在卻無話可說。
沈初九心中愧疚,卻不知該如何對容淵止說。
她還想留著落翎,若是戰事吃緊,落翎說不定會成為一個籌碼。
容淵止終是坐不住了,他擔心自己再留下,會忍不住的發火。
於是乾脆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話。
“明日,我會在披掛上陣,率羽麟軍隨慕修寒去往南嶽。戰事將起,我也不願多說什麼,待我回來之後,再說這些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容淵止只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