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竟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是什麼事情,讓柳媚兒轉變的如此巨大?
柳媚兒苦笑一聲,說道:“沈初九,你不知道我愛慕修寒,愛了多久。
我自五歲起,便跟著他。慢慢的心裡便落下了他的影子。
我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殺任何人,我甚至可以去管理那名義上的風月場所!
但是……當初他讓我頂替藍月,前去侗族的時候,我便知道在這段感情中,我不過是一個單戀者,我曾以為自己是他身邊最特別的一個,但直到見過他與你在一起時候的樣子,我才知道……我從不曾入他的眼。
後來我到了侗族,慢慢的想通了,我很慶幸自己能脫身出來。而也就在侗族,我遇到了受傷的容淵止。他若不是對人冷若冰霜,想必也是個能讓萬千少女為之瘋狂的主。
我又愛上了他,在知道他是你夫君的情況之下。”
聽到這裡,沈初九卻嘆笑一聲:“柳媚兒,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如此。以你的身材樣貌,見識閱歷,能找到一個全身心愛你的人。”
“有什麼用?那些廢物如何配得上我!”
柳媚兒傲然的揚起頭顱:“我的男人,要麼如慕修寒那般風姿綽約,要麼如容淵止那般殺伐冷冽!難道不應該?”
沈初九無話可說。
“你知不知道我與慕修寒為何鬧翻?”
“嗯?”
柳媚兒的語氣裡有一種賭徒般孤擲一注的瘋狂:“便是為了保下容淵止!可就因為慕修寒的眼中容不下容淵止,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殺我!
枉我忠心耿耿,在他看來卻是一個隨意便可抹去的奴!
憑什麼!”
狠狠將茶盞杵在桌上,柳媚兒雙眼通紅,一滴淚掛在了眼角:“我這一生只愛過兩個男人,慕修寒……他恨不得我死。
容淵止,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愛過我。
只是容淵止從未將心放在我身上,慕修寒卻想拿著我的忠心毀了我!
我不曾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啊!他怎麼不去死!”
“這便是你怨恨慕修寒的原因?”沈初九輕聲問道。
“是啊!”柳媚兒抬手抹掉眼淚,臉上便落下了兩道血汙:“他該死!玩弄女人的人都該死!他的暗子大多都是女人,在他看來,女人最好隱藏,必要時候,更能以色侍人,換取他想要的東西!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還有什麼用!”
沈初九能明顯的察覺到柳媚兒那眼中的憤慨和悲涼。
“能不能告訴我攝魂蠱控制人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沈初九問道。
這是審訊論證的手段,她現在已經還是不知該信慕修寒,亦或是藍月,或者說是柳媚兒!
“外表不曾有半點不對,只是性情記憶之類,皆可被初見之人篡改。”
柳媚兒說著,又垂眸凝思了片刻,之後才補充道:“對了還有。細看之下,中蠱之人的一側瞳孔,會有一團霧狀的東西,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