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就降至冰點!
這女人……
是誠心的嗎?
自以為自己做了些好事,就可以這般的放肆?
眼見容淵止眉頭越來越黑,沈初九也沒了再哄這男人的心情。
款款落座,語氣涼涼的道:“行了,送湯的來了,夫君還不趕緊讓進來?”
“我讓她滾!”
容淵止當即要起身,沈初九卻又道:“還是聽聽她說什麼吧!”
一句話,就讓容淵止眉頭展演。
自家這王妃,從來都不是愛吃醋的人。更不是小鳥依人,不諳世事的丫頭。像這般藏起情緒的話,聽在容淵止耳中,卻讓他品出一絲安寧。
他的初九啊,心中還是更念他多一些!
這樣的她,可真夠可人的!
一念至此,容淵止伸手捏了捏沈初九的臉,這才移步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門一開,容淵止就變了臉色。
那張方才還面對沈初九時滿是慾念的臉,瞬間變得冷若冰霜:“誰准許你進別院的。”
“殿、殿下……”柳媚兒抬頭,急急的上前兩步,卻又彷彿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般又跪下,誠惶誠恐的道:“是媚兒冒昧,還望殿下息怒!”
原本略施粉黛的女人,此時卻塗著厚厚的妝容。
那一雙眼睛通紅,似乎剛剛哭過,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
而偏生那皙白的粉,卻遮不住眼尾的傷,被容淵止輕而易舉的瞧了出來。
知是楓璇打的,容淵止並不在意,只是問道:“有事說事,無事……便滾吧,以後深夜……不,以後無事不要打擾本王!”
打擾本王的好事!
柳媚兒抬頭,哀怨的看了一眼容淵止,委委屈屈的從懷中取出一份冊子,語氣更是惹人心疼的不行:
“都是媚兒的錯,媚兒之前少給了殿下一份東西。
這冊子是當初媚兒跟隨慕修寒的時候,從他那兒得來的!
冊子上面記錄的全是南嶽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大臣的把柄,有都城的大員,更多的是地方上的官兒,他便是利用這個東西,鉗制了南嶽的命脈。
有這東西,殿下只需要微微使上一些手段,這些人勢必會對殿下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