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便被逗笑了,但很快,便又一昂首,故作出幾分姿態:“誓言在被立下的那一刻,就是用來被打破的。我不信誓言,我只信我心。
淵止……”
容淵止當即坐正了身子。
沈初九無語的搖了搖頭:“你作為我的夫君,你說的這些,原本都是你應該做的。”
“是是是,夫人都是為夫應該做的。只是夫人啊,她能賴在祁王府,是夫人先應下來的呀,夫人可不能將罪責全賴在為夫頭上。”見沈初九轉身要進房子,容淵止立刻拉著沈初九的手,也要跟進去。
聽著容淵止的話,沈初九無語轉身,丟給容淵止一個涼涼的白眼:“為什麼將柳媚兒留在祁王府,難道英明神武的祁王殿下不知道?”
說著,沈初九卻輕輕拂開容淵止的手:“殿下還是去書房喝湯吧,我要去哄清許了。”
容淵止愣了一下。
對啊,留那女人在祁王府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天啟?
他是不是這段時間被柳媚兒煩的腦子不好使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夫人,我……”容淵止剛想解釋。
可話還沒開頭呢,也不等他反應過來,沈初九已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容淵止呆呆的站在門口:“夫人,夫人你聽為夫解釋嘛。”
“夫人你說句話好不好?為夫剛才說話不曾經過大腦,順嘴一說的話,夫人能不能原諒為夫?”
呵!
這傻男人!
沈初九頭痛的扶額:“別鬧了,趕緊去書房瞧瞧吧,南嶽那邊一天一個樣,陳山的情報不斷,燦陽似乎還在那兒等著呢。”
“好。”容淵止這才放心:“夫人先休息,待為夫將事情處理完了,便來隨夫人一同照顧清許。”
容淵止走了,離開的時候,還在慶幸沈初九的深明大義。
殊不知屋裡沈初九正在對容清許說著:“往後你爹若是再生出什麼爛桃花來,你便叫他叔叔,聽到沒?!”
小小的奶娃兒似聽懂了,抓著沈初九的長髮,咯咯笑著。
而另一邊,柳媚兒在回了房之後,卻開始坐立不安。
她的手上能交出去的東西,都盡數交給了容淵止,若是還沒有辦法在容淵止的心裡占上一席之地,恐怕她與那男人……便至此無緣了。
想著,柳媚兒最終坐到了妝奩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厚厚的粉下透出的淡淡青紫,柳媚兒眸色一狠,抬手拿起桌上的瓷瓶,便砸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