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卻還在說:“淵止,再過幾日,你便要帶兵開始攻打北嶽了,待北嶽城破之日,便是我們成婚之時!好嗎?”
說話的女人,眼中滿是期待。
只是她仰望的男人,卻連看她都不看一眼。
容淵止:“……”
藍月:“待拿下北嶽,我們繼續聯合南嶽,瓜分了天啟。屆時以我侗族神女的身份,加上你的地位,定能保你成為僅此與慕修寒的不世之君!”
容淵止:“……”
這女人好煩,以前怎麼沒發現?
厭惡的感覺一生,就不可遏制的在心中滋長。
藍月忽然心中一痛!
蠱蟲!
她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抬眸,壓下了心中的驚駭,嘴上卻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淵止,我說這些,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容淵止抬頭,看著何天上的那輪圓月,莫名道:“只是覺得月光皎潔,不宜談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就在方才,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悽稀的月光下,沈初九自酌自飲。
那酒……似乎是她釀的,很是好喝。
他甚至都能回憶到那……梅子酒的味道。
他想起……她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女人。
只是聽藍月說,便是這女人,幫著家族謀朝篡位之後,害死了他們一家老小。
這些……都是藍月告訴他的。
可是細想之下,漏洞百出。
他已經想起自己的身份。
天啟、祁王——容淵止。
若真按照藍月所說,被一個女人謀了朝,篡了位,那他便真成了窩囊廢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若是真有如此血仇,潛意識裡的很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