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何,他今日的那一掌,卻遲遲落不下去,最終還收了力道?
情之一字,傷人慾死。
他敢肯定,他對那女人是有情的。
那女人只是落一滴淚,都能燙傷他的心。
一個恨之入骨的人,他又怎麼會對她有情?
容淵止靜靜的站在那兒,負手而立,若有所思。
藍月的心中備覺不妙,只是她不知道容淵止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於是只能拿出一粒藥丸出來:“淵止,今日還不曾見你服藥。”
容淵止轉身,直面藍月,探尋的目光落在藍月的身上,讓藍月覺得如坐針氈。
“你似乎很在意我有沒有服藥。”容淵止問道。
藍月心底一驚,轉瞬間又換了一副笑模樣:“我自然是擔心你了。你那頭痛起來,真的讓人很是揪心,我不願看到你受那般生不如死的罪。”
“呵,”容淵止笑了一聲,抬手接過藥丸,就著月光仔細端詳了一番之後,說道:“這藥丸,還真是個好東西。”
“這是自然了,快先服下吧。否則待會兒頭痛起來,我又該心疼了。”藍月說。
在藍月的催促之下,容淵止終於將那藥丸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藍月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容淵止說:“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好。”藍月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只那腳卻不曾挪開一步。
“還有事?”容淵止問。
藍月這才說道:“黑蓮教如今滲進了侗族,到底不是個好事情。沈初九與黑蓮教交過手,知道黑蓮教的手段,我想……我想從她口中逼問出個結果出來。”
“以我對沈初九的瞭解,她可是個難啃的骨頭。”容淵止側目看了藍月一眼:“你又有什麼辦法逼問?”
“辦法多的是。”藍月自信一笑,翻手間,一直濃紫色的小蟲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上:“這蠱蟲,只要中在沈初九的身上,便會讓她生不如死。更會絕了她腹中胎兒的生機,還不信沈初九不會開口!如此折磨之下,既能得到我們想直達的東西,又能報你的仇,一舉兩得!”
畢竟女人最為了解女人。
她知道沈初九最關心的是什麼。
容淵止淡淡皺眉,並沒有應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聽到藍月說這些的時候,忽然覺得藍月的這種行為萬分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