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攥著那不知名小乞丐塞給她的東西。
沈初九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支一看便覺得有些年頭的髮簪,沈初九曾聽沐玉枝說過,那髮簪是年輕的時候,沈宏遠為她親自設計出的一支簪子,獨一無二。
這是沐玉枝與沈宏遠之前的情誼見證,沐玉枝視這支玉簪若珍寶。
如今這玉簪卻嵌著血汙,落在了她的手裡……
念及此,沈初九又是狠狠一夾馬肚,馬兒瞬間如同受驚一般,消失在了城外。
另一邊,趕回王府的楓璇將事情盡數告訴了容淵止,男人的臉色比桌上的宣紙還要白。
他並不相信什麼預兆,只是他昨晚攔住了沈初九,醫館在昨晚出事,這……如何是好?!
“備馬!”容淵止低呼一聲。
等兩個人騎著馬來到醫館門前,容淵止翻身下馬,便先被醫館裡那道長長的血跡驚的心下一顫。
有衙役已經過來了。
他們有的驅散人群,有的進入醫館調查證據,而有的,則是圍著燦陽,指指點點的不知在幹什麼。
“主、主子!”燦陽竭力喊了一聲。
他四肢動彈不得,站在門口似雕塑一般,既尷尬,又著急。
容淵止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裡面卻空無一人!
“初九呢?!”容淵止抬手,氣勁衝破燦陽身上穴道,燦陽只覺得周身一輕,剛忙跟在了容淵止的身後,一一彙報著。
“王妃她在楓璇走後,便搶了我的馬,朝著城西趕去了。我已經讓幾個暗衛跟著了,依著暗衛的手腳,應該很快能傳回訊息。”
聽著燦陽的話,容淵止沉默著,試圖讓自己鎮靜下來。
走進醫館,順著那條血痕一路到了院子。
所有屍體已經被仵作帶走了,衙役們三三兩兩調查著蛛絲馬跡。
容淵止也不多看,直接走進了臥房。
看著臥房中那濺的到處都是的血跡,和地上那被刀砍出來的裂痕,他的心著實一沉。
沐玉枝到底是經歷了何等折磨,才會讓現場變成這個樣子。
回頭準備出臥房,餘光卻瞥見了門上一抹寒芒閃爍。
容淵止將它拔出來,一搭眼便看出這是北嶽的暗器做工了。
而至於這暗器上的那朵孔雀翎圖案……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本就深沉的眸子,越發陰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