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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初九到了黑虎山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她剛踏進黑虎山的地界,便有人暗暗為她指路。
兜兜轉轉,終於到了半山腰。
廢棄茅草屋前,一蒙面黑衣的人正大大方方坐在一把椅子上,似乎在等沈初九。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真敢一個人來。”
安凌薇說話似乎是用腹語,這讓沈初九根本無法聽出是誰。
沈初九直接將玉簪丟在安凌薇腳下:“我娘呢?!”
“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便想見你娘?”安凌薇呵呵笑了一聲,嘲諷道。
沈初九暗暗攥緊了拳頭,可是想到沐玉枝還在對方的手上,聲音便放平了幾分:“讓我帶我娘走,你做過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如若不然,她定與這群人不死不休!
安凌薇卻冷笑出了聲,陰陽怪氣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不懂規矩?”
沈初九看著安凌薇,沉默著。
安凌薇便一揮手:“那我便教你規矩!”
說罷,手一揮,不等沈初九再說話,一旁的人已經走到她身後,直接一腳踹在了沈初九的腿彎。
沈初九應聲而倒,膝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地上的石子咯在膝蓋上,便有血滲了出來。
沈初九吃痛,心卻堅韌。
抬頭,眼神已經冷的嚇人。
“你想要我求你?那你也總的讓我見到你要挾我的籌碼,我娘呢?”
還這般的聰慧?
安凌薇的心裡有些惱火。
便是這女人,將容淵止從她身邊徹底奪了過去。
是她那張臉傲然的臉?
是她那雙攬盡芳華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