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初入王府時,要你們拿給翠兒的藥材嗎?”
楓璇點了點頭。
沈初九便也不在說話。
那些藥材,她用以溫補調養己身,藥不行空,餘勁未消。
她鑽營醫術,精通這種極限搶救術,自知人體本身就是大藥,佐以血液中的血紅蛋白,實際上要比許多上等藥物更具有效果。
哺血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需每半柱香時間喂血一次。
這期間楓璇好幾次說替沈初九盯著,但都被她拒絕了。
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總之她不願讓容淵止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外。
如此,便是一夜。
夜越深,沈初九越覺得心冷。
手撫摸著男人沉睡的容顏,沈初九眨了眨眼,終歸還是家眼淚收去。
“你可是堂堂天啟戰神,攻無不克的戰神!若是就這般窩囊死去,我定助南嶽踏平你天啟!”沈初九發了狠,死死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她不信容淵止就這般殞命,但她死也再說不出別的什麼話來。
當初不是毅然決然站在安凌薇面前嗎?何故現在又這般痛不欲生?
你……做給誰看?
她只能靜靜的守在床邊,一次次的喂血,看著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唇,她的心才會平靜下來。
沈初九就這般守著,一守,便是一夜。
——
容淵止在夢中漫無目的的走著,那黑暗彷彿看不到盡頭。
他走的很急,心底一片慌亂。
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他看不到前路。
想停下,但雙腿卻不聽使喚。
直至後來,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前方,劈開了這無盡的黑暗,周圍瞬間一片明淨!
“初九。”容淵止叫道。
他睜開了眼睛,撐著疲倦的身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