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便看到了靠在床邊打盹的沈初九。
昔日的王妃,臉白如紙。
有那麼一瞬間,容淵止覺得女子軟軟的身子,輕魅的就好像幻覺一般。
她病了嗎?
臉色為何會這麼差?
容淵止想張口詢問,一張口,氣息不順,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沈初九當即驚醒!
轉頭便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她的目光瞬間恢復了些神采,只是片刻之後,又平寂了下去。
“祁王殿下,您這幅身子需要靜養,我便不打擾了,告辭。”沈初九起身行禮,遮住了滿是刀傷的素手。說
“等等。”容淵止叫住了她。
沈初九卻頭也不回,問道:“祁王殿下有事?”
容淵止沒有說話,只是強撐著身子下床,一步步走了過去,想伸手擁抱,卻被沈初九一指點在了胸口。
“你的手……”容淵止心一痛。
沈初九暗自嘆了口氣,卻不回答。
她的胸口堵的厲害,眼眶發燙。
只是回身間,便又恢復冷漠,輕輕推開容淵止:“祁王殿下,請自重!”
自重!
容淵止整個人都絕望了,她那冷漠的樣子,對他而言便是天底下最為殘酷的刑法。
他就那樣望著沈初九,受著如同凌遲般的痛苦,也不肯移開目光。
他看的是那麼認真,他只想找到沈初九哪怕一絲的柔情。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初九,南嶽太過危險,我來這裡,只想帶你離開。”陽光照進了房中,容淵止上半個身子都隱在陰影裡。
“危險?”
沈初九終於抬頭看向容淵止,那眼神裡,再也沒有疏遠,也不再有火花。
就像是告別過往的死寂,再陳述著離別的悼念:“容淵止,你以為你在替我遮風擋雨,其實風雨都是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