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並沒有想過,容子燁竟也有惹惱容淵止的時候。
那一張嘴噘的都能掛上個油瓶子了。
“呀,小祖宗,您別哭了行不行?”燦陽跟在後面不住的哄著,但越哄,小東西的哭聲便越大。
“這是怎麼了?”沈初九走出別院,容子燁便一頭扎進了她的懷裡。
“皇嫂……”容子燁抽噎著,委屈巴巴的抹著眼淚:“大哥他、他欺負子燁。”
不等沈初九問什麼,燦陽便趕緊說道:“小姐,可不是這小祖宗說的那樣,皇帝這兩天,一天一道聖旨的催著主子徹查羽麟軍,讓主子抓軍中逆黨,主子正忙得焦頭爛額呢,只是沒時間陪七皇子說話,他便就這樣了。”
燦陽沒說的是,七皇子不知從哪兒又看到了什麼,嚷著說自己又有新計劃了,他這是根本沒將上次桃花林的事記在心上啊。
沈初九卻聽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她先安慰了容子燁一番,帶笑東西的情緒好了些之後,讓楓璇帶他下去,這才得空問燦陽。
“怎麼回事,說說。”
燦陽也不敢隱瞞,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告訴了沈初九。
“這刑部尚書,倒是個會見風使舵的。”沈初九也不著急著評判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並沒有引到她的身上,她著急做什麼?
燦陽點了點頭:“好在有右相與之周旋,否則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祁王殿下與右相可有交際?”沈初九問道。
“沒有沒有,主子根本不屑去做那些朝堂之上的蠅營狗苟。”燦陽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倒是新上任的戶部侍郎與其交好。”
戶部侍郎……李卓遠。
“原來如此,李卓遠倒生了顆玲瓏心。”沈初九笑了一聲,諱莫如深道:“祁王殿下可想出了對策?”
“主子……”主子這不是正在想著呢麼……
“……”沈初九望著燦陽,說道:“我聽說……邊地最近有蠻夷騷擾?”
“沒有啊?”燦陽聽的一臉的莫名其妙。
自家這位小姐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將眼睛長到邊地那邊去啊。
更何況那些蠻夷之輩,早在幾年前都被自家主子給打怕了,還騷擾?他們敢嗎?
沈初九隻是笑:“好吧,我先進去和子燁玩了,你回去吧。”
“是。”燦陽抱拳行禮,這才離開了別院。
去書房的時候,還一臉的若有所思。
他可不信那位聰慧過人的小姐會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