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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內,沈初九洗漱之後便準備休息。
只是令她不知道的是,當她剛出李府不久之後,一頂毫不起眼的轎子,便從李府出來,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轎子專往人少的巷子鑽,轎伕腳下似生了風,時不時的還會再街口停停,看周圍沒人,才繼續走。
“快點,快點。”轎內,李學士像做賊一樣,小聲的催促著轎伕。
回想今日沈大夫說的話,李學士又怎能不懂?
點名說要回祁王府,便是要讓他去祁王府請啊!
派人請還不行,還得他親自前去請。可如此一來,又牽扯到了朝堂上的事。
祁王容淵止威名遠揚,震懾朝綱。
太子容景曜羽翼漸豐,虎視眈眈。
其他皇子毫無作為,而陛下年事已高。
眾官紛紛站隊,唯獨他和幾個朝中好友保持中立,只願獨善其身。
如今為了兒子,卻又不得不去祁王府,承那容淵止的恩……
可他只想混到年齡,退休之後閒雲野鶴,不願再做**之爭了。
算了!
還是不去了!
“回去吧!”
知會轎伕一聲,待轎子調轉方向,李學士卻又一咬牙:“還是去祁王府,走快點!”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啊!現在唯一救他兒子的機會就在祁王府,他不能錯失這個機會!
轎伕再掉頭,掉到一半兒,卻又聽李學士道:“不,回去,打道回府!”
想他淡泊名利,如此一來,勢必會被捲入**洪流。
……
於是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街上的轎子來來回回走了三四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