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在懷疑孤?”新皇問。
“臣不敢。”
“孤看丞相膽子大得很呢。”新皇慢悠悠道,“孤既答應丞相,自然不會出爾反爾,孤已查明,往藥罐中下砒霜粉的是一個富商之子。
他傾慕長樂郡主已久,卻礙於靖王權勢不得接近,此次靖王暈倒,他便買通了王府下人,截殺信使。
以為靖王倒下,郡主沒了依靠,郡主一個孤女,他自然是有法子將她娶回家。”
季丞相指尖一顫,倏地抬眸,直直地望向新皇。
新皇笑了:“當初孤給丞相賜婚,丞相當朝拒絕,孤也並未治你不敬之罪。
靖王失了兵權,猶如拔了牙的老虎,孤犯不上跟他計較,就算他有野心,孤也能將其扼殺在搖籃。
怎麼,你們都認為是孤殺了他麼?”
“臣……不敢。”季丞相伏身跪拜。
新皇手扶著額頭,閉上眼,有些疲憊地揮手,“退下吧。”
……
“將軍!”
“將軍,末將還以為您不會過來呢!”
楚煜人還未至,遠遠察覺到他氣息計程車兵便接二連三地歡迎。
三人走近,軍師搖著羽扇迎接,楚煜環視一圈,有些意外地挑眉:“軍師所選,果然不錯。”
“將軍過獎。”軍師朝他後邊望了望,沒等到那個很久未見的身影,略有遺憾地嘆了口氣。
楚煜緩緩打量著眼前的別墅,軍師介紹,這是一棟爛尾樓,樓盤剛開始的時候就死了人,建到一半,有工人在房樑上吊來吊去,就跟中邪了一樣。
承包方請人來做了法事也不管用,施工時接二連三地出事故,嚇得承包方直接跑路了。
“是吊死鬼咯,跟它們打了聲招呼,軍師就帶我們住下了。”有士兵說。
這一片都沒人,很荒涼,爛尾樓裡雜草叢生,一般沒有人會來,他們人多,在這裡住下最適合不過,免得打擾別人。
規劃的停車場裡是一方隊計程車兵,還保留著生前操練的習慣。
陳副將伸了個懶腰:“躺了兩千年,骨頭都酥了,還是得操練操練。”
軍師嘆氣:“天象有異,快大亂了。”
“陛下留下我們,不就是為了今天。”陳副將滿不在乎,“反正咱們都死了,除非魂飛魄散,否則被捅了還能爬起來再戰,亂就亂唄,怕什麼。”
“莽夫,你以為什麼都能用刀解決?”軍師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陳副將:“你說誰莽夫!要不是有國師指點,就憑你弱不拉幾的身板,還不夠挨本將一拳!”
軍師反唇相譏:“那是我機靈,國師才願意指點我,要是像有些人胸無點墨,任憑說破了天學不會誒他就是學不會……”
“我走了。”就在兩人爭辯不休時,楚煜慢悠悠地轉身離開,“有事直接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