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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眾人匯聚在一起,五輛馬車,加上三十幾人的護衛小隊便是此行的所有人選。
李漁走到徐川面前,出聲問道:「寧缺是此行的嚮導,桑桑是他的親屬,敢問閣下又是以何身份與我等同行?閣下既然清楚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我不可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加入同行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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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看了一眼李漁,輕笑道:「唐國的公主在唐國境內都要如此小心翼翼,還真是有趣。」
李漁臉色一變,有些不好看,但她卻並未多說什麼,因為徐川說的的確是事實,她雖然貴為唐國公主,在唐國境內卻也得不到保障。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
這時,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中傳來呂清臣的聲音。
「小友若不嫌棄,可願與老夫同乘?」
徐川也不客氣,越過了李漁,直接走向了馬車,朗聲道:「老前輩相邀,我自無不可。」
李漁暗恨的看了一眼徐川,反身上了另一輛馬車,下令道:「出發!」
桑桑和寧缺乘著第一輛馬車在前頭帶路,一行人便就此離開了渭城。
馬車內,呂清臣和徐川偶有閒聊,多數都是聊修行上的事情。
徐川每有問,呂清臣能答的都會解答,當然,每每徐川所言,也不時能給呂清臣帶來不少感悟。
二人沒有問過對方的來歷,也並未問其他雜事,除了修行之外,一概不提,倒也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
車隊一路往南,在岷山之中穿行,因為隊伍中的人幾乎都清楚
長安城有一位大人物不想讓公主回到長安,路上必有波折,而最好下手的機會就在這岷山,所以幾乎每一個人人都十分緊張和壓抑。
當然徐川和呂清臣倒是極為自得。
徐川每日開啟超感狀態的幾息之間,也總能從桑桑身上感悟到許多東西。
修為境界雖然還在不惑,但隨著他了解的越來越多,洞玄也不過是隨時便可踏入的境界罷了。
就這般,隊伍終於出了岷山,來到了北山道口的外圍。
此刻,看到北山道口外圍的密林,幾乎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李漁更是彷彿已經看到了率領大軍趕來接應的都尉華山嶽。
她相信對方的忠誠,也相信只要對方趕到,自己必定能安全回到都城。
一時間,她也鬆快了許多,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當然,看到徐川之後,這份笑容便立時消失。
這個傢伙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裡,每次跟他說話都能把自己氣死。
若非拿不準這傢伙的來路,再加上某些考慮,她早就翻臉了。
不過,她還是冷著臉走了過去,問道:「找我什麼事?」
徐川澹澹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寧缺道:「他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