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樞跟著進了書房,站到博古架前:“不好。”
位置擺得不好?松煙琢磨著,給紅梅挪了個地方。
胡樞皺眉不語。
看來還是擺得不對,松煙接連又給紅梅挪了好幾個地方,直至挪到博古架最顯眼的位置上時,胡樞終於揹著手走開了。
為什麼要把一道菜擺在博古架最顯眼的位置上?松煙撓著頭,看看紅梅,又看看胡樞,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點什麼。
胡樞坐到書案前,正對著博古架,問松煙道:“沈大小姐在何處落腳?”
松煙想了想,道:“門上的小廝說,她是從咱們府後街來的。”
晉國府後街上,住的都是本府奴僕,沈依依怎麼可能在那裡落腳?胡樞看著松煙不語。
松煙連忙道:“我這就去打聽。”
他想著剛才的那株紅梅,腳下跑得飛快,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訊息探了來:“世子,問清楚了,沈大小姐不是住在咱們府後街,而是去後街找過胡孝!”
“她去找胡孝?”胡樞一愣。
松煙忙道:“沈家酒樓拖欠了我們府的小銀魚,沈大小姐就是為這事兒去的。”
胡樞輕輕地叩了叩書案:“胡孝人呢?”
“我這就去叫他!”松煙又是飛一般地跑出去,轉眼的功夫就把胡孝帶到了胡樞面前。
胡樞咳嗽了幾聲,問胡孝:“沈家的大小姐找過你?”
胡孝一聽就叫了起來:“世子,這事兒真不怨我,不是我不給沈家寬限時日,而是這批小銀魚,是給國公爺採購的,我不敢——”
“我讓你給沈家寬限時日了?”胡樞打斷了他的話。
胡孝眨了眨眼:“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辦事不力,那我把你撤換掉,國公爺應該不會有異議吧?”胡樞道。
啊?!胡孝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求世子開恩!我這就去催沈家!”
胡樞板著臉看他,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