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最近出了一樁事,事關皇家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個鄉野村民都略有耳聞啊。”溫言突然開口,跟蘇淺提及外界的事情。
蘇淺打起了精神,但抱有一絲警惕,試探性地問道:“哦,何事?”
“昭國皇后在靈山祈福時,遭遇匪亂後失蹤,至今音訊全無。”
溫言緊盯蘇淺的反應。
蘇淺心跳漏了一拍,眉心微微一跳,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她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故作驚訝的道:“皇后失蹤,怎麼會?”
“皇后出行定當有無數禁軍護衛,土匪就算再兇橫,也不至於吧。”
時隔近一個月,蘇淺終於聽到了有關她的訊息,說不激動和驚喜那是假的,青蔥的指甲已在掌心留下月牙般的血痕,她在強裝鎮定。
溫言從不與她提及外界之事,她也不敢主動詢問,以免讓他有所察覺,如今冷不丁的說出這件事,她分不清是溫言有意試探,還是閒聊隨口提起一句。
所以只能先小心為上。
溫言盯著蘇淺的臉,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可不是,可憐皇后年紀輕輕香消玉殞,雖對外稱失蹤,但官員們已經著手準備皇后喪儀了。”
皇后喪儀。
這四個字重重砸在蘇淺心頭,她眼睫顫了顫,抿緊唇瓣一時感到彷徨和無所適從。
大暴君他……放棄她了麼?
她難掩失態之色。
無數念頭頓時湧上心頭,就連溫言何時靠近她床榻時都未所有察覺,直到他修長的身影將她籠罩,拽過她藏在錦被之下的手。
蘇淺這才緩過神,驚疑未定的看向溫言,滿滿都是戒備之色。
溫言拽著她的皓腕,用力掰開掌心,看著幾道淡紅的月牙血痕,垂頭溫柔吹了吹,“怎麼這麼不小心,手都受傷了。”
“剛剛換藥太疼了,我忍著一時不注意便傷著了,無礙一點小傷而已。”
蘇淺匆忙解釋兩句,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卻被溫言攥得更緊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真的只是因為換藥疼得麼?”
蘇淺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的。”
溫言與她對視良久後,一言不發地鬆開了手,但鮮紅的指印還是留在蘇淺皓腕上,顯得那麼突兀。
溫言面無表情地道:“可我記得從靈山腳下救你之時,正是皇后失蹤那夜。”
蘇淺垂下眼眸,心緒已經平復下來。
溫言一早就知道皇后失蹤的訊息,和她墜崖為他所救是同一夜的事,之前他已經提過一次,這又重新提起。
看來她快隱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