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神情鎮定地道:“我不是同你說過,我是宮女麼。”
溫言輕笑出聲,顯然他對宮女這個身份的結果並不滿意,語氣中帶著質問,“昭國的宮女我也略所見過,你這般美貌怎麼可能會是一介宮女?”
蘇淺反問,“那公子又是何人,鄉野村民是如何進得了昭國皇宮?”
“我敢說,你敢聽麼?”
言外之意,溫言敢告訴他的真實身份,但蘇淺有命能聽麼?
“公子威脅挾持一個弱女子,實非俠義之人所為,公子既沒若俠義之心,當時又為何肯從狼群中將我救了?”
蘇淺已有示弱之意,她的命握在別人手上,決不能硬碰硬。
溫言一怔,桃花眸中泛起點點的光芒,“俠義之心?”
還是頭一回有人這麼誇他,真是新奇的詞彙。
溫言的笑聲在蘇淺耳邊傳開,“或許我是見色起意呢。”
瀲灩絕美的臉龐,在凜冬初晨綻放,觀遍無數女色的他,都不免為之驚豔,他從不是什麼好人,手上沾滿了鮮血,心同堅冰般寒冷。
或許是冥冥之中,他那抹惻隱之心動了。
蘇淺歪著頭看向他,語氣極為平靜,“公子並沒有趁人之危。”
“呵。”
溫言啞然失笑。
就當蘇淺打起十二分精神,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將他應付過去。
他卻突然抽身離開。
蘇淺鬆了口氣,身子癱軟下來,後背已是冷汗涔涔,心在陣陣作痛,前朝已經準備好皇后喪儀,她分不清這個訊息是真是假。
但她相信以大暴君的性子,總歸是要見到她屍首,才肯會去相信她死了。
可深陷於此,苦於該如何離開這裡,就算傷勢好了,在溫言眼皮子底下,她也插翅難飛。
——
大昭皇宮
皇帝因皇后失蹤一事,已有近一月不上早朝,政務堆積如山,群臣頗有微詞,民間百姓惶惶不安,一時間群心躁動。
在丞相黨的多次上書勸諫下,皇帝將權力下放到凌王手中,暫由凌王監國。
今,第一日由凌王上朝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