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還要讓曉紅去部隊相看相看呢,要果真不錯,就定下來了。”
看得出大伯孃很高興,但也沒有昏了頭腦。
“可是啊,讓曉紅一個人去,我這心裡啊怎麼都放心不下。”
“那您跟著一塊唄。”
周曉然隨口說道。
大伯孃一拍大腿,“可不是麼,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你奶非得讓曉紅一個人去,說只出一個人的路費,哎,你大伯是個沒本事的,這可不就難住我了麼。”
大伯孃看了一眼周曉然,“不像你爸你媽,掙工資吃供應糧,還能貼補你們這些孩子。”
這是想讓自己給她出路費?
搞錯沒,憑什麼啊?
周曉然不接茬。
大伯孃又說:“曉然你是個懂事孩子,我一直都這麼說,現在你奶在家也誇你呢,對你滿意的不得了,還說,就是把老房子都給了老二家,那也是應該的。”
拿房子說事,還真是戳到她的軟肋了,她比一開始更不想搬離這裡,要是住回知青點了,自己的這些豬羊雞,喂起來就不方便了。
不過,就這麼被威脅,她怎麼就那麼不甘心呢。
“怎麼能這樣呢,這老房子是祖宅,當然要由大伯繼承了,況且我爸在省城有房子,我在這裡住就當是看房子了,也就這兩年,以後還是要回城裡去的。”
周曉然擺明了她無所謂的態度。
大伯孃見周曉然油鹽不進,一毛不拔,也沒了辦法,對周曉然也沒有以前那樣熱情了。
可她最後還是去了呀,周曉然就知道她有私房錢。
大伯孃前腳剛走,後腳就爆發了一件事。
當週曉然趕到隊部的時候,就看到知青們都圍著隊長,餘向陽和鄭衛國在說著什麼。
有根叔見周曉然來了,連忙叫知青們住嘴。
對周曉然說:“小周同志,你來跟他們說,我有沒有把工農兵學員的名額給你?”
周曉然一頭霧水,知青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知道的虎頭蛇尾。
“什麼工農兵學員?我們隊上下來名額了?”
有根叔立馬說道:“看看看看,小周同志跟你們一樣,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傳的她拿了名額的?”
知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演的雙簧呢?”
餘向陽看了看周曉然,對隊長說:“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事這樣偷偷摸摸的就定下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