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叔叔,你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怎麼今天說話怪怪的?”
導致胥蘭欲言又止的是對他們兩人的祝福,而讓他開口的卻是常年對公正的追求與堅持。
“我這人比較死板,什麼事都希望它原原本本,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如果今天說錯什麼,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你說。”
“審訊辛慕的時候她跟我講了一些話,是關於你母親的。”
好容易開啟的心結再度糾結起來,千葉還是難掩激動與傷心。
“她說什麼?”
胥蘭先提出疑問:“你是不是一直懷疑十七年前是她害了你母親?”
“是啊,我調查過,是夜後害的,她不就是夜後嗎。”
胥蘭表情複雜的繼續問:“她當面跟你承認過?”
“我不記得了。”上辛慕車那天的事,她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她倒是跟我承認了,當年想要你媽媽的命,把人給推了下去,不過……”
“不過什麼?”
“你媽媽是被人推下樓的對吧?”
“對啊。”
胥蘭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鼻尖冒出一顆汗。
“辛慕說她當年是把你媽媽推下河的,並不是推下樓。”
“怎麼可能!”一聲響雷在她頭頂炸裂。
“她是想害你母親,也做了,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在想,你會不會搞錯了?”
“怎麼可能!她在撒謊!”
“不,她應該沒撒謊,自知死路一條,又何必再混淆視聽呢。說句不怕你多心的話,比起害你媽媽,極樂場的事惡劣多了,她沒理由在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上信口雌黃。”
只覺雙腿像被什麼東西砍斷,千葉轟然坐到地上。胥蘭想扶,她卻無力的擺擺手,胥蘭只好將就她蹲了下去。
“她知道我們認識,所以讓我轉告你,她為之前對你媽媽做過的事感到抱歉。我們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後來發現時間節點好像不對。宋英宸也曾跟我說你媽媽是在十七年前被人推下樓,辛慕堅稱不是她乾的。”
“那她為什麼把我綁進極樂場,為什麼跑去瀾城要了媽媽的命?”
“啊!”
胥蘭大驚,她便將之前的遭遇告訴了他。
“她沒提起這段啊……不,不是沒提,是壓根就不知道!對,我敢肯定!”
千葉只覺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