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整整一個下午,惠寧兒也累了,回到客棧吃了飯,便洗漱了睡下。張哲學沒有睡,琢磨鬼仙宗的各種小法術一直到深夜,他對鬼仙宗驅鬼的法門很是感興趣。不論在前世,還是在今世,他還沒有見過鬼是什麼樣子。以他現在的修為倒是不用怕那些普通的鬼怪,但這個世界如此的神奇,誰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東西。
那些小法術早已經熟記於心,只是在這人氣旺盛的城池中想找個鬼練練手也不是很容易的,除非是到城外的亂葬崗上。但去那些地方總不能帶著惠寧兒去吧,誰知道那些鬼怪長得什麼樣子,要是長得太醜,嚇到自己倒是無所謂,嚇到惠寧兒不好了。
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很好奇的,張哲學對未知的東西更是好奇。鬼仙宗的小法術在心裡琢磨了很多次,就是沒有機會實踐。張哲學想著,是不是趁著在銀月城比較安全,自己出去找找看,沒準能抓只美女鬼回來。對,就這麼幹,快去快回,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走到惠寧兒的床前,見她睡得很沉,想了一下,伸指捏了決,凌空畫了一個符咒。當符咒畫完之後,一個綠色的光點憑空出現,隨著張哲學一指,落在了惠寧兒的手臂上,閃了一閃,鑽進肌膚不見蹤影。這是鬼仙宗的一個小法術,叫追蹤咒,只要被這個符咒粘在身上,在十二個時辰中,只要在方圓五十里內,施放符咒的人都能夠感應到。
把惠寧兒的手臂塞到被子裡蓋好,張哲學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把窗戶推開,先把虎嘯祭到空中,然後從窗中躍出,回身把窗戶關好,縱身跳到飛劍上,劍訣一催,朝高空飛去。
張哲學也不知道亂葬崗在哪裡,白天的時候也沒想過找個人問問,因此出了城十餘里,他就踏著飛劍繞著銀月城轉,直轉到城北,才感覺到往北不遠的地方陰氣重了一些。
這種對陰氣的感覺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修行以後,真元在體內執行,自然對體外的各種氣機的感覺靈敏起來,修為越深,這種感覺越靈敏。張哲學調轉劍身,朝北方又飛了十餘里,就見到遠處的地面上有著幾百朵綠色的鬼火忽閃忽閃的飛動。遠遠看去,像是螢火蟲在滿天飛舞。
“看來那裡就是亂葬崗了,應該沒錯。”張哲學在心裡想到。接著驅動飛劍在離亂葬崗百餘丈遠的地方落了下來。
雖然是好奇,但終究沒有見過這些東西,而且前一世的時候也沒少看那些鬼怪的恐怖片,在心裡多少都留下了些陰影。張哲學將虎嘯祭在身前,就在身前盤旋,以防有突發的事情發生。
一直到走到亂葬崗中,也沒有見到什麼東西,只是感覺身體周邊陰風習習,眼前那些飛舞的鬼火應該是磷火被風吹到半空中。
張哲學四周看了看,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想起一個拘鬼的法訣。於是也不猶豫,雙手捏了指決,口中唸唸有詞,接著指決向前一指,大喝一聲:“現身。”隨著他的喝聲,一陣怪風颳了起來,緊接著面前十丈處陰森森的綠色光華一閃,一個模糊的身影慢慢的顯現出來。
那身影散發出一圈淡綠色的光暈,一步一步的朝張哲學走來,越走越清晰,到了身前七八丈的時候,張哲學已經看清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身上穿著紅色的衣服,不論是氛圍還是打扮,都是正常的一個見鬼的場景,唯一不太正常的是,那個壯漢的頭是提在手中的。
張哲學心裡一陣激動:“哈哈,還真的召出一個鬼啊?看來這個拘鬼咒還是滿好使的。”
那個紅衣鬼走到張哲學面前一丈遠處停下,他不願再往前靠近,因為張哲學身上旺盛的陽氣讓他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感到有些危險。
“老子正在下面賭錢,你召老子出來做什麼?”那個紅衣鬼手中提著的腦袋開口說道。
張哲學撓了撓頭,拱手笑道:“不好意思,我新學了法術,一時手癢,跑來這裡練練手,沒想到打擾了你賭錢,抱歉抱歉。不知道你怎麼稱呼?”他的笑容很真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自己耽誤了人家發財,陪陪笑臉也是應該的。
那紅衣鬼原本見張哲學是個小孩兒就很不高興了,此時聽著小孩兒說為了練手才把自己召了出來,更是惱怒,於是喝罵道:“老子叫豹三,你這個小子沒事胡鬧什麼?老子正贏錢呢,被你叫了出來,要不是看你小,老子一口吃了你。”
張哲學也惱了,指著那紅衣鬼罵道:“小爺我拘你出來是看得起你,你跟誰兩個老子老子的?你再嘴上沒德,小爺我收了你,煉了你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