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張哲學把虎嘯招回到身邊防護住背後的惠寧兒,便站在廣場上靜靜看著廣場上的人,等著他們的反應。現在有兩人在手,對方一定不敢亂來,但自己也不能太過囂張。眼下只能看古劍派那些人如何反應了。
廣場上靜了片刻,人群中走出一人。那人身材極為高大,雙臂很長,垂下來幾乎快到他的膝蓋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臂猿一般。那人走到離張哲學三丈遠的地方停下,拱手說道:“這位小道友,在下常遠,小道友有話好說,你還是先把飛劍收回來再說吧,這裡畢竟是我古劍派的山門,你這樣鬧下去,我古劍派的顏面何在?若是傷了他們,你豈能全身而退?”
張哲學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兄妹二人要拜見貴派的葛蘭葛前輩,幾次求見都被你們的吳天給阻攔在外,後來送了他八百塊晶石,這才說讓我們在山下等著,我們等了十幾日也不見人來通知我們。
今天我們來詢問一下,那個叫李山的卻讓我們等上十幾年再說。你們是名門大派不假,可也不能如此的欺騙和羞辱我們吧?我想問問在場的各位,古劍派一直就是這樣的做派嗎?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就跟你們耗下去了,小爺我爛命一條,陪你們鬧到底。”
那常遠剛要說話,就聽半空中一個女子冷冷的聲音傳來:“我古劍派是什麼做派還輪不到你這個小東西評價。”
隨著那話音,廣場的上空一陣光華閃過,在半空中現出十幾個人來。站在十幾個人最前面的是一個女子,年齡也就是十八九的樣子,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衣,寬袍大袖。樣貌極美,神情也是冷到了極致,讓看看一眼就覺得身上冷風習習,直冒寒氣。
廣場上的古劍派弟子一見女子,忙半跪在地,抱拳低頭喊道:“拜見紫凌祖師。”
張哲學嚇了一跳,他知道凡是能被稱為祖師的,最少也是金丹期。自己原本以為能夠鬧出個管事的就不錯了,誰能想到來的居然是個金丹老祖,這可是古劍派最高階別的領導了,自己是不是玩得有些過了?
廣場上只有三個人站著,一個是張哲學,另外兩個就是被飛劍制住的兩個古劍派弟子,如果還有第四人的話,那隻能是惠寧兒了,只是惠寧兒是趴在張哲學的背上,應該不算是站著。
張哲學見古劍派的最高階別的領導都出現了,忙把飛劍收了回來。他知道自己這點修為就算是把飛劍點在那裡也沒用,估計人家祖師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的飛劍失效,與其讓人家出手,不如自己乖巧一些收回來,何況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是把惠寧兒送進古劍派去,鬧得不能收場就不好了。
張哲學的飛劍一收回,那兩個古劍派弟子忙抽身後撤,隨即對那祖師拜倒在地。
張哲學把惠寧兒放下來,朝著紫凌祖師抱拳深深的鞠躬道:“晚輩張哲學攜東秦國桑集城葛家葛惠寧拜見紫凌前輩。”
“哼,算你這個小傢伙識相。”那紫凌祖師說道。說著帶著身後的十幾個人落下來,卻沒有落到地上,在一人高的高處停了下來。她身後出來一人,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張帶著腳踏板的大椅子放在她身後。
張哲學見紫菱祖師身後的人腳下頭沒有踩著飛劍,就知道哪些人最差的修為也是築基期,因為只有達到築基期以後,才能夠不借助任何法器或法寶在空中飛行。
紫菱祖師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下,說道:“剛才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看到聽到了,這事且放到一邊,容後處置。”她沒有讓底下的弟子起身,誰也不敢站起來。
“你去,去政事堂問問,那個叫葛蘭是不是我古劍山的,順便把她叫來。再把那個吳天也叫來。”紫菱祖師隨便指了一個弟子說道。
那個弟子有些激動的抱拳說道:“謹遵祖師之命。”說完站起身,祭出飛劍朝山上飛去。
紫菱祖師又指著惠寧兒說道:“小丫頭,你過來讓我看看。”
惠寧兒抱住張哲學的手臂,使勁的搖了搖頭。
張哲學是明白人,他知道一定是那個紫凌祖師對惠寧兒感興趣了,這才現身出來,否則這點小事怎麼值得她出面解決?山門裡隨便出來一個築基期的前輩就把事情解決了,哪怕出來一個煉氣七八九層的,自己都得束手就擒。
還真的讓張哲學猜對了。今日一早,紫菱祖師原本帶著十幾個弟子去珠光山拜會一個很久沒見的姐妹,沒想到剛剛飛到山門處就見到下面打得正歡,就停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也看到了惠寧兒衝進人群。以她的修為,雖然站在空中,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惠寧兒的寒冰體質,於是見獵心喜,直接現身了。
“小寧兒乖,別怕,那位漂亮的祖師姐姐是喜歡你才叫你過去的。”張哲學看著也不過是十二三歲,就是個小孩子的模樣,就算是胡說八道也不會有人怪罪他,只會覺得他嘴甜、乖巧。以小賣小,正當其時。
惠寧兒看著張哲學,說道:“小哥哥你陪著我過去好嗎?”
張哲學點頭道:“沒問題。”說完拉著惠寧兒的小手走到紫凌祖師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