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老道的房間外被一個避影隔音陣發出的壁障包裹住了,這是雲山老道在張哲學的建議下設下的陣法,防止外面的人看到或者聽到房間裡的情形和對話。
看著擺在面前的十七顆築基丹,雲山老道徹底傻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像是山崩海嘯般的砸下來,砸得他頭暈腦脹,四肢發麻。曾幾何時,自己為了得到一顆築基丹,不但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還給葛家主打了一個八千塊晶石的欠條,而且還要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即便是如此,還不知道那顆築基丹什麼時候能夠得到手。
而如今,就在眼前這張黑鐵木打造的桌子上,一排十七顆築基丹就擺在面前,這是什麼節奏?這是要把築基丹當成糖豆賣的節奏啊。
雲山老道把每一顆築基丹都拿起來仔細的辨別了一下,又在自己的大腿上反覆的掐了幾次,然後仰天一聲長嘆,滿面愁容的說道:“小子啊,你這是要嚇死為師嗎?”
張哲學伸手在雲山老道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師父,至於嗎?就這麼點築基丹就嚇到您了?”
雲山老道眼睛一瞪,罵道:“你小子什麼意思,笑話你師父我沒見過世面是嗎?”接著聲音一低:“唉……,你師父我還真沒見過什麼世面,到如今為止,別說築基丹了,我就連築基修士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反而是你小子,連金丹修士都見過了,而且築基丹一搞就是十幾顆,說我沒見過世面,一點也沒有說錯。”
張哲學呵呵一笑,說道:“師父,等你築基了,以後別說金丹修士了,就是元嬰老祖也有機會交流一番。徒兒我是運氣好,才弄到這麼多築基丹,有了這些,我想就是靠築基丹堆,也能把您堆到築基層去。”
雲山老道說道:“看來我是不築基不行了,這麼多築基丹,我要是還不能築基,就太不給你小子面子,荒廢了你的一片孝心。我也用不了這麼多的築基丹,有三顆足夠了,其餘的我幫你收起來,等你築基的時候再用。”
張哲學在儲物袋上輕輕一拍,然後在桌子上面出現四個玉瓶:“師父,如果我告訴您,這四個瓶子裡面還有四十顆築基丹,您會不會打我?”
雲山老道看著張哲學,哆嗦著手指,指著玉瓶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四十顆?築基丹?你確定不是雞蛋?你要是敢騙我,小心我拍死你。”
張哲學在回來桑集城的一路上,一直在琢磨著怎麼震震雲山老道。如今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設想的結果出現,他開心得差點跳起來,但表面還是假裝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徒弟我確定是築基丹,絕對不是雞蛋。”
雲山老道好半天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突然跳起來就在張哲學的頭上拍了一巴掌,喝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故意戲弄你師父我是吧?你小子幹嘛不一起拿出來?我打死你個兔崽子。”說著又是幾巴掌,然後坐下來,呼呼喘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張哲學笑嘻嘻的把雙手擋在頭上,等雲山老道拍完了,他笑呵呵的說道:“師父,徒弟這是想逗您開心啊,讓您老人家一波一波的幸福,哈哈。”說著往雲山老道身前湊了湊:“師父,您說這些築基丹能賣多少晶石?”
雲山老道冷靜下來,想了一下說道:“為師為了讓葛家主幫我弄一顆築基丹來,總共差不多花費了一萬晶石,而你師父我,傾我所有才給了兩千塊晶石,剩下的八千塊是葛家墊付的。你說這築基丹能賣多少晶石?”
張哲學算了一下說道:“去掉你我二人的十顆,剩下的能賣四十七萬塊晶石,師父,我們這是發財了的節奏啊。”
雲山老道擺了一下手,說道:“你不能這麼算,我們不可能一次性把這些築基丹都賣掉,我們要一顆顆的賣出去,聽陳長老說,在雲霄山下轄的宵藍城有一種商行,這商行定期舉行拍賣會,一些奇珍異寶都在拍賣會上拍賣,據說一顆築基丹可以拍賣到三萬晶石,你再算算,我們這些築基丹能夠賣到多少晶石?”
張哲學一聽,頓時瞠目結舌,愣了半天,說道:“師父,看來我們師徒的確發財了。”
雲山老道狠狠的點了點頭:“發財了,而且是發了大財。”
下午的時候,葛藤帶著三千塊晶石和幾瓶上清元氣丹到雲山老道這裡拜訪,送上賀禮,祝賀他師徒二人重逢。
這三年多以來,張哲學渺無音訊,而身在古劍派的惠寧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音訊傳來,葛家一直以為張哲學和葛惠寧都已經隕落了。當家丁向老太爺葛城良稟報了雲山長老的弟子回來這一訊息,老太爺忙把遠在數千裡者外的葛藤叫了回來。
因為想著既然張哲學回來了,而且是一個人回來的,那麼葛惠寧就有很大的機會被送到了古劍派,因此葛藤特意帶了許多晶石來,一是探聽訊息,二是送些賀禮。當然,如果是好訊息,那麼三千塊晶石一顆不少,如果是壞訊息,那麼三千塊晶石可能就會變成三百塊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