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韻雖然是低著頭,但是張哲學還是看到了她臉上強行按捺住的激動表情,而且一抹紅暈已經紅到了脖子,與那天邊的晚霞到時交相輝映。而豹三卻是一臉的喜悅夾雜著些許哀怨,一時也分不清他是高興還是哀愁。
“呵呵,你們怎麼找來了?起來吧,坐下說話。”張哲學隨手取出一套矮桌椅和一張躺椅,放在洞口,指了指矮凳,讓他們兩個坐下,自己在躺椅上躺了。
豹三和苗韻到了一聲謝,起身在矮凳上坐了。苗韻抬頭看了張哲學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也不說話。豹三看了苗韻一眼,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自己說道:“還不是這個婆娘,好好的不在客山待著,非要讓我帶她出來找小爺你,我不願意帶她來,她就求到師公那裡。師公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她說動了,就讓我帶著她出來找小爺你了,我們整整找了半年多,才在幾萬裡外感受到了小爺的氣息,這才找了過來。”
豹三這邊說著,那邊的苗韻都快把頭低到地上去了,手中捏著衣角,已經把衣角別稱了布條。
“不錯,難為你們兩個還知道擔心我,小爺我很高興。”張哲學這句話可不是安慰豹三這個傢伙的,而是說給苗韻聽的,他知道豹三是絕對不會想見到自己的,只有這個苗韻才會有這個想法。
因為他是看著苗韻一步步發生改變的,他知道這不是愛慕或者是喜歡,只是一種依賴而已,在心理學上叫突發性依賴綜合徵。就是原本孤苦無依的人,突然間得到了關心或者是關注,就對當事人產生了依賴,一種安全感上的依賴需求。
“三兒,說說吧,你當時是怎麼逃脫的?後面的事情是怎麼樣的?”張哲學很想知道離開關羅城以後的事情,同時也是透過轉移視線,給苗韻解一下圍,免得她臉上的血管因為充血而爆掉。
原來那日豹三將關羅城外的妖獸都引走以後,一路上就按照張哲學的吩咐,每逃出幾千裡就扔出一個沾染了蜃妖丹氣息的丹藥,最後一路下來,飛了十幾萬裡才把那些妖獸甩開,然後找了一個地方靜修了三個月,這才繞了一大圈找回到元極宗去。跟雲山老道彙報了情況以後,才趕回到客山去,躲到七陰.洞裡靜修。
蘭慶和葛藤知道張哲學已經離開了關羅城,雖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總是放下心來。他們知道以張哲學的心智,在外面絕對不會吃什麼虧。
而苗韻在妖獸離開關羅城以後,就直接回到了客山,一直在七陰.洞中靜修,見到豹三回來以後,卻沒有看到張哲學一起回來,這就著急起來,主動找到豹三,讓他帶著自己找張哲學。而豹三哪裡肯答應,他躲苗韻還來不及呢,最後苗韻趁著雲山老道巡查客山的時候,找上門去,最終讓雲山老道逼著豹三與她一起出來尋找張哲學。
他們兩個先是到了關羅城,沒有找到張哲學,然後就順著當時張哲學遁走的方向一路尋來,最終還是透過張哲學在他們兩個魂魄中留下的印記察覺到張哲學所在的方向,直到找上門來。
等豹三把前因後果說完,張哲學問道:“現在的關羅城怎麼樣了?關家和羅家都回去了?”
豹三說道:“關家和羅家在我們離開半年以後就回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妖王回來以後居然沒有找關羅城的麻煩,連個凡人也沒有死,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張哲學也不知道那個妖王怎麼想的,但是沒有造成生靈塗炭,他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想起當時關雲峰的嘴臉,張哲學說道:“關羅兩家回去了就好,那個關家可是還差我們元極宗八十萬塊晶石呢,加上這一年來的利息,怎麼也有一百萬了,等小爺築基以後,就帶著元極宗所有的築基修士和你,殺上門去討債,要是短了一塊晶石,小爺就掀了他的家,再砍下他的兩條腿。”
豹三還不知道當時張哲學被關雲峰趕出來的事,此時知道了,義憤填膺的說道:“一定要把關家敲詐個乾淨,否則對不起小爺受的委屈,這要是在陰界,那就是生死的仇敵,不死不休的那種。”
張哲學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殺心,他覺得晶石和財物才是重要的,比自己的面子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