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點了點頭,朝小樓中走去。
這座由石頭搭建的小樓只有兩層,與張哲學常見到的建築風格不同,有些像張哲學前一世的歐美鄉村建築風格,一樓只是幾根石柱子支撐起來,沒有牆壁,只是在四周掛上了白色的布幛,風一吹來,布幛飄舞,很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循著樓梯上了二樓,轉過擋在樓梯口的屏風,入眼的就是一片白色,傢俱、軟塌、以及茶具和瑤琴都是白色,只是在房廳的四個角落擺了四盆蘭花,在這個白色的房間裡極為醒目。若不是有這四盆花在,張哲學還以為自己進到了哪個靈堂裡。
房廳的四周都掛了夜明珠,因此房廳裡很是明亮。房廳裡沒有人在,張哲學穿過大廳,走到外面的陽臺上,也不見人,便輕咳了一聲,說道:“古劍派吳天請見玉珏姑娘。”
“原來是古劍派的高徒,難怪不把歐陽劍南那個老東西放在眼裡。”隨著嬌柔的聲音傳來,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從月亮門內緩步走了進來。
張哲學舉目看去,只見眼前這玉珏一襲白衣,容貌極為俊美,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尖尖的瓜子臉,眼睛很大,鼻樑高挺,小嘴紅豔如花,眼眸如星,帶著幾分清冷,渾身透著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算得上是風華無雙。墨髮流雲般傾瀉而下,散落腰際,帶著幾分散漫,氣質高雅出塵,純淨的若天上謫仙。
張哲學見那玉珏不但人美,修為也是不低,居然比自己還要高上一階,已經是築基中階的修為。他實在搞不明白了,陰陽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宗門,難道其宗門裡的人都是靠著採.陽.補.陰來修行?順便賺些晶石,這倒算得上一石二鳥了,不但自己爽了,還有晶石入賬。
“陰陽宗玉珏見過道友。”那女子走到張哲學面前福了一禮,輕聲說道。
張哲學看著這個十幾歲樣貌的築基修士,拱手說道:“吳天見過玉珏道友。”
玉珏看著張哲學,抿嘴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說道:“道友可願聽玉珏彈唱一曲?”
張哲學見她那一笑,就好像突然綻放的曇花,冷清中突然帶出一股歡快,不禁眼前一亮。好在他前一世就見慣了無數的美女,早就有了抵抗力,又聽玉珏問他,便微笑道:“好啊,在下願意聆聽玉珏姑娘的繞樑之音。”
玉珏又是展顏一笑,很自然的上前拉住張哲學的手,朝那瑤琴走去,口中問道:“道友喜歡什麼樣的曲子?”
“什麼曲子都好,在下對曲子也是不甚了了,玉珏姑娘隨意好了。”張哲學只覺著玉珏的小手溫潤如玉,軟滑至極,握在手中手感極好,忍不住伸指在她的掌心輕輕的勾了兩下。
“哎呀,好癢。”玉珏咯咯笑著抽回小手,轉頭給了張哲學一個嬌嗔的眼神,然後走到瑤琴後面坐下,指著對面的軟塌說道:“道友且在軟塌上歇了,靜靜的聽小女子彈唱。”
張哲學微微一笑,依言靠在軟榻上,笑吟吟的看著玉珏。
玉珏朝張哲學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即靜下心神,伸出纖纖玉指按在瑤琴上彈奏起來。
琴聲婉轉動人,彈了一個過度之後,玉珏輕聲唱了起來:“九月山間暖如舊,偶遇深秋後,嘆明月清音,輾轉而眠,夢醒三更漏。半樹落花和濁酒,不解眉頭皺。不願再相思,卻更相思,那便相思夠。”
清雅的琴聲伴隨著淡淡的憂傷,將這一首詞曲彈唱得出塵脫俗。
琴音落下許久,張哲學才睜開眼睛,輕輕的拍著手掌讚道:“玉珏道友不但人美,這曲子彈唱得也是如此美妙,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玉珏聽張哲學如此讚美自己琴曲,似乎比讚美自己的美貌更加高興,便笑盈盈的起身朝張哲學福了一禮,笑道:“多謝道友讚譽。”
張哲學笑道:“道友的彈唱無與倫比,在下說的都是真心話。在下有一首詞寫成好久了,只是在不懂音律,一直沒有譜上曲子,因此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玉珏道友幫個忙,幫在下將這首詞譜上曲子,然後彈唱一下,不知玉珏道友能否圓了在下這個心願?”
玉珏眼睛一亮,笑道:“小女子求之不得,道友儘管念來。”
張哲學站起身,走到陽臺處的門口,揹著雙手,調整了一下情緒,看著遠處月光下銀光閃閃的湖面,輕聲吟道:“百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玉珏聽完這一首出自張哲學前一世古中國蘇東坡的江城子,心裡禁不住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但她隨即穩定了心神,有把這首詞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沉思了片刻,接著玉指在瑤琴上一撥,一個婉轉清幽中帶著一絲淒涼的曲子彈了出來。
“百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玉珏的嗓音中帶上了一絲沙啞,頓時將這首江城子的神韻唱了出來。
張哲學靜靜的聽著,在這詞曲中不禁想起前一世的親人。唉……,爸爸、媽媽、妹妹,你們會不會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們,真的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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