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在這裡猜來猜去的有什麼意思?上前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她說著,拉著惠寧兒的小手就朝墨晚月那裡走。
墨晚月早就察覺到了紫凌她們回來了,她坐在這個位置是最顯眼的,只要進了城主寢宮的花園,就能夠看到她,而她也是在紫凌她們進門的時候才開始低聲抽泣的。
用眼角看到紫凌她們朝著自己這邊走來,墨晚月像是突然才發現了她們一樣,慌亂的站起身,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著眼淚一邊朝後退去,一直退到了亭子的角落裡,像是一個驚慌的小鹿一樣,驚慌失措的看著紫凌她們走進了亭子中。
紫凌上下打量了一下墨晚月,隨即就施放出神識將她包裹住,即刻就感覺到她的不但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同時也感覺到了她的心跳也是十分的急促,然後收回神識問道:“這位道友,你怎麼會在這裡?請問你怎麼稱呼?”
墨晚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強行壓制住心中恐懼一樣,等平靜下來就朝著紫凌等人施了一禮,說道:“墨晚月見過各位道友,驚擾了各位,實在是抱歉得很。”
紫凌問道:“墨道友,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察覺到墨晚月的修為都在,就知道眼前這個美貌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小情人搶來的了,那只有一個情況了,那就是她是被家人送進來的。如今自己的小情人可是堂堂的元極帝城的城主,有人送送美女也是正常的。
墨晚月眼中慌亂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緊盯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是來避難的,家裡人要將我強行嫁給燕山聖城的城主,還把我關了起來,我逃了出來,無處可去,就想起前段時間城主大人謀奪帝城的時候,我帶領著墨家人幫了城主大人,就想著或許可以在城主這裡避避風頭,因此就來求見城主。
好在城主大人看在我曾經立了些許功勞的份上,就允許我在城主府中暫避一時,等家中的人不再逼迫我了,再讓我回去。他讓我在這等著,說等幾位姐姐回來自然會幫我安排好住處的,因此我就在這裡等候了,適才想起家中的那些長輩親人的無情,忍不住哭泣起來,讓諸位姐姐見笑了。”
查文清就是被她父親和哥哥包辦給張哲學的,雖然現在她與張哲學之間郎情妾意的十分幸福,但是見到莫問月這麼一說,就想起了自己當初的那種無奈,她又是個沒有什麼經歷的,頓時就心生憐憫,於是上前幾步,拉住墨晚月冰涼的小手,溫聲說道:“墨姑娘,你別害怕,住在這裡了就沒有人敢再強迫你嫁給別人了,來,坐下來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晚月被查文清牽住小手,再經過她這麼溫聲的安慰,原本還是扮鬼扮馬的演戲,這時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這幾個月一來受到的委屈和親人無情,一時把控不住,滿腔的心酸頓時就爆發出來,一把抱住查文清就嚎啕大哭起來。
這下子不但查文清嚇了一跳,就連紫凌等人也是給驚到了,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能夠哭得如此悲慘,不知道心裡有多少的委屈要發洩出來。原本還對墨晚月有些懷疑的紫凌,現在也不由得相信了她的話,忙上前來安慰起她來。
其他幾個女人也是心中一軟,擁上前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起來。
墨晚月足足哭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才慢慢的緩和下來,抽噎著將自己與張哲學認識,到幫助張哲學謀奪帝城,一直到家中的長輩逼迫她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然後被廢去家主的職位,又被關了起來等等說了一遍,那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搞得紫凌等人一會兒義憤填膺,一會兒陪著她落淚。
最後紫凌都摟著墨晚月的肩頭說道:“晚月妹子,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好了,不用再回那個家了,你這樣為家族勞心勞力的最終得到了什麼?他們既然絲毫不顧親情的要把你送出去換取他們所要的,那你就不要再將他們當做親人就是了。就住在我們這裡,回頭我讓我家郎君給你安排個事情做,然後你安心住在這裡就是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誰敢找到城主府來。”
墨晚月察覺到了張哲學的這些女人之中,這個叫紫凌的才是她們的大姐頭,這時見紫凌吐口了,她忙站起身,朝著紫凌深深的施了一禮,然後說道:“晚月多謝姐姐收留,只是,只是,只是以後晚月再也沒有家了。”說道這裡,她又是大哭起來,然後一頭就撲進了紫凌的懷裡,緊緊的抱住她,高聲哭泣著。
張哲學在藏經閣忙活到深夜,想著紫凌她們應該回來有一陣子了,就朝著寢宮飄了回去。
進到寢宮的院子,就見到院子中的涼亭裡燈光很亮,一大幫女人坐在涼亭裡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一陣陣的嘻笑聲傳過來。
“你們在這裡聊什麼呢?這麼熱鬧?”張哲學揹著雙手慢悠悠的朝著亭子中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墨晚月就坐在紫凌的身邊,然後被其他女人圍著,朝著他這邊看來。
“少爺回來了。”最先跳起來的就是翠花,她才不管別人怎麼看,興沖沖的朝著張哲學跑了過來,然後就拉住張哲學的衣袖,仰頭看著他說道:“少爺,你就把晚月姐姐留下來吧,給她找個事情做,她真的很可憐的,她家裡人都不要她了。”
“哦?是嗎?”張哲學順手牽住翠花的小手,在她的鼻子颳了一下,笑道:“她真的有那麼可憐嗎?”說著朝墨晚月看去,心道:這個墨晚月倒是好手段啊,這麼快就把小爺我的女人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