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認可了,就會對那個被認可的人很不錯嗎……
林藍眯了眯眼。
不多時,兩人便被帶至一處院子當中。
與處處裝扮成紅色的白家不同,柳家看起來根本沒有主人要辦喜事的樣子,其整體裝修風格與色調都是暗沉的顏色,連帶那個站在主屋正中的男人也是如此。
男人看起來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是不見天日的膚色,手指長而蒼白,看起來像是某種蜘蛛的腿。一身毫無花飾的簡潔黑袍,走路幾乎沒有聲音。
他朝白不識點點頭:“我是柳家家主,你未來的夫君。”
白不識笑了笑:“幸會幸會,以後多多指教。叫老公太親熱,叫夫君太做作,有什麼特別的名字可以給我稱呼你?”
聽起來很生疏似的,但林藍知道他此話的來意。他是在問這人的來歷。
“你可喚我長白。”男人說。
林藍記起來,那正是錢諶的冊子上剛開始時記載的,他小姑丈的名字。
這個人真的就是錢諶的小姑丈本人,柳長白。
“你好你好,你可以叫我……白詩,”白不識說,看起來有點兒迫不及待,“時間不早了,拜堂不?”
“拜。但只是與你,你的侍女,之後再說。”
白不識與林藍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那個任務的重點,只是在於讓林藍進入宅子前也喝下那杯茶。
“沒事問題不大,在哪兒拜?”
“就這裡。”
“就這裡麼?天地怎麼拜?高堂在哪兒?”白不識四顧,“我未來的公公婆婆呢?有紅包嗎?”
“……我幼失怙恃,並無高堂,只拜天地即可。”柳長白說。
“哦行,那麼上吧。”白不識毫無芥蒂地說。林藍再次對他的精神狀況感到了一定程度的擔憂。
身邊管家上來道:“你且退開,不要影響到老爺與夫人。”
林藍目光復雜地看了“柳夫人”一眼,向旁邊讓了幾步。
這一點兒也不像拜堂,跟過家家似的——她這個想法還沒有結束,突然就有風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