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鐔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讓小七兒陪著我吧,我給小七兒找了老師。想聽聽他對三位老師的印象如何。」
張蒲笑著看了他一眼:「好吧,你考考他吧。」
王鐔看向一旁的兒子,柔聲說道:「三位老師也教了你不短的時間,你都學到些什麼?」
小七兒微微歪著腦袋,眼珠轉著,一邊想一邊說道:「啟稟父皇,劉師傅正在教我《三字經》,褚師傅正在教我射弓箭。」
張蒲的目光停留在王鐔的臉上,似笑非笑道:「我還記得,褚路煦當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剛剛到你麾下的時候,那是簡直就是桀驁不馴的代名詞啊。如今卻是如此服帖,都是你教導有方啊。」
王鐔道:「褚路煦當年的確很厲害,在我們這些人當中,他的武力值排不到第一,也能排進前五,是有狂的資本的。不過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公平之處,有能力的人,性格多少有些缺陷。你也知道,這小子闖禍的本領有多大,就說當年在朔方郡,這小子居然搶了廣牧城周圍一個村子百姓的糧食,這在我們頨渾軍中,那是大忌。我不得不把他從都尉撤下來,當個小兵。還贈送了他一百軍棍,我當時就
陪著他打了一百軍棍。就這樣,這小子還不長記性,老是給我闖禍。每次受罰,我都陪著,他挨一百軍棍,我就挨一百軍棍。就這樣,才將他這闖禍的性子改過來。現在讓他教小七兒騎射,這麼看來,他如今倒是穩重多了。」
張蒲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你不知道,如今這宮裡宮外,可都傳開了,褚路煦這小子看上了敦煌郡範氏的長女,聽說這範氏女長得又白又水靈,還有異域風情。」
王鐔聽了張蒲的話,立刻一本正經道:「敦煌郡範氏,範峻的女兒?」
張蒲點點頭,笑著說道:「不過依我瞧來,範峻著實瞧不上褚路煦。作為敦煌郡士族代表,範峻的官職雖然不高,可卻是唐國清流的領袖之一。褚堃雖然身為宰輔,可是他出身不高,範峻看不上褚家。褚堃對範峻這位清流,同樣是看不上。可就是這麼兩家人,褚路煦居然喜歡上范家長女了。」
王鐔讓小七兒去寫幾個大字給他看看你,然後轉頭問張蒲道:「那這位范家長女是什麼意思?」
張蒲語含深意地說道:「不知道聖上可還記得征伐豫州回來之後,大軍入城獻俘太廟,褚路煦可是開道先行使,朱雀大街上,可是有不少未出閣的少女給他拋鮮花繡球,這位范家大小姐偷偷跑出來看,可是正好看到這一幕。」
王鐔一聽,就明白了,說道:「褚路煦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你覺得我如果下旨賜婚,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張蒲嬌聲道:「範峻這個人,我不瞭解,聖上覺得他會有何反應?」
王鐔看了王栩一眼,說道:「去,將範峻的資料從緝事司和緝捕司拿來。」
王栩躬身行禮道:「喏!」
不一會兒,王栩就將範峻的資料拿來了,王鐔將資料遞給張蒲,說道:「菖蒲看看,你覺得範峻此人如何?」
張蒲看了一遍範峻的資料,點點頭說道:「聖上,我覺得可以,這位範峻出身敦煌郡,雖然明面上是清流,可是看著資料,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員罷了,是萬萬不敢違逆聖旨的。」
王鐔點點頭,說道:「好,那就給褚路煦和范家長女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