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沒事吧,這是止血散,你先用著。”睜開眼的大統領片刻的失神後,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江寒左手滴著血往這邊走過來,連忙掏出一個玉瓶遞了上去,夜非天心說這肯定是好東西,連忙代江寒接下,然後假惺惺的走上前扶著江寒道。
“來,叔叔給你上藥。”夜非天其實心底一點都不擔心這小子的傷勢,看他這冷靜的表情,夜非天甚至懷疑照著這小子脖子砍一刀不知道他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江寒一把把他推開,大統領也奇怪的看著夜非天,許久後咳了一聲道:“咳咳,小兄弟,你鬍子掉了,還有,昨日到今日你聲音都是少年人的聲音……”
夜非天整個人感覺突然之間遭了一下暴擊,我去,哥們就說我的喬裝術是怎麼被江寒這小子看破的,尼瑪的聲音呀,我真是豬呀啊啊啊,他連忙訕訕一笑,強自鎮定道。
“咳,鬍子是我自己刮的,聲音,咳咳,近來本人偶感風寒,身體頗為不適,聲音才聽上去有些奇怪,來,江小子,叫叔叔……對不起,大哥,弟弟錯了,呀,這劍居然一點都沒沾上血跡,我江大哥太厲害了,我對大哥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下山,拿了酬勞,跟我去見義父。”
夜非天見到江寒單手扶起大統領往山下走去,聽到見義父三字嚇得花容失色,在崖頂站了許久還是沒有跳下去的勇氣,最後憤憤的將呼延家的幾具屍體踢下了山崖,可憐的呼延家曾經風光無限的幾人,死了卻在某人的腳下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當真讓人唏噓不已。
夜非天權衡再三,或者說毫無選擇,屈辱的跟了上去,領了丹藥金幣,在少年冷冷的目光中委屈的跟了上去,心底暗罵,今天難得又是沒羞沒臊的一天?想起上次父子倆關上門看著自己美妙胴體那一副流口水摸來摸去的模樣,心下就是惡寒,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呀,嗚嗚……
果然,一毛一樣的套路,不過這次燭光照耀下的古董店裡,那氣質迷人的中年男子第一句話就讓夜非天如墜冰窟,大哥,要不要這麼直接。
“江兒,喂他吃藥……”
夜非天罵娘,靠,臭不要臉,呸呸呸,嗚嗚嗚……
然後在夜非天‘震驚‘的目光中,江寒取下了夜非天懷裡的鍛體丹,面無表情的往他嘴裡塞,夜非天傻眼了,幹,藥是這麼吃的嘛,不過還是閉目開始煉化藥力。
一連三顆,夜非天還沒從興奮中緩過神,那男子突然探手,然後某人就發現自己飄了,是的,是真的飄了,飄在了半空中,那男子手中不斷變化,夜非天上身衣服盡數破裂,胸口那七星逐月圖案又是流光溢彩起來,這次卻是前所未有的璀璨,將整個空間照得猶如白晝。
許久之後,夜非天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揉著屁股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正想痛罵某個傢伙的不負責任,卻是看到江寒那小子很是擔憂的在旁邊扶著中年男子,而後者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醍醐灌頂?夜非天腦海裡冒出了這幾個字,果然,那中年人看著他鄭重道:“夜家小子,我已經將這七星逐月印融入了你的血脈,從今往後,你便是修羅印的傳人,也就是我古方休的唯一傳人了,希望你不要辱沒了我修羅一族的祖脈命紋。”
噗通……
夜非天感動得稀里嘩啦,雖然老子聽不懂,不過看這傢伙一副要死了的模樣,看來是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自己就算敷衍也得裝腔作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