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機把這張照片拍下來,發給了田靜和周庸,告訴他們我找到了一點線索。辟穀班還有不到一天時間,我要試試能不能弄到上一期的人員名單,好找到楊嬌的男友。
當晚我和大家一起坐在打坐室裡,看著兩邊人對著放電時,思考著該從哪兒入手尋找上一期辟穀學員名單,然後拿手機看了眼時間。於是我發現,有一堆周庸的未接來電和三條資訊。
開啟資訊,上面寫著:“徐哥我知道那男的是誰了!”“我說咋那麼眼熟呢!”“太巧了!”
我起身出了打坐室,回房間給周庸打了回去:“能好好說話嗎?”周庸:“但真是太巧了!”
我說:“得,你先甭往下說,現在告訴我我也出不去,只能在這山莊裡乾著急。等明天我回去了,你給我接風時再告訴我。”
第二天下午,我們又乘大巴回到了燕市。在車上,有許多對男女都已經坐在了一起。
下車時,我看見周庸停車等在路邊,我小跑上了車:“走,烤羊腿去。”
到了一家炭烤羊腿的飯店,我點了羊腿、羊脖子鍋和幾個冷盤,又要了打啤酒。菜上齊後我瘋狂吃了兩大片羊肉,又和周庸碰了一杯:“爽!這三天可餓死我了,每天就吃蔬果和水,那玩意兒真不當餓啊!”
烤羊腿
周庸把酒嚥下去:“趕緊吧!看看我發現什麼了,可憋死我了,你還不讓我說。”
他掏出手機給我發了條連結,我點開,是一篇他之前分享過的文章《警惕健身房殺手,燕市又一健身教練死於他手》。
我說:“這我看過,不就是一個健身房的教練,臥推時不小心把自己搞死了嗎。”
周庸讓我再看一遍,我點開文章往下拉:“啥!”
這篇文章裡,有健身教練生前的照片,這人就是在辟穀班摟著楊嬌的那個人——怪不得他身材那麼好!
周庸問我巧不巧:“我越看你給我發的照片,越覺得臉熟,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點兒特背那哥們兒嗎!”
我又仔細看了一遍這篇文章。這哥們兒死亡的時間是12月11日晚,恰巧是楊嬌失蹤的那天。事情不可能這麼巧!我決定去調查一下。
第二天上午,吃完飯洗漱一番,我們倆開車前往健身房。
我們沒有健身卡,只好在前臺辦了一次性消費,一個人六十五元錢。交錢後進了健身房,這個健身房面積不大,不帶游泳館,但器材還比較全。
上午健身房裡一個健身的都沒有。我們進去的時候,角落有個健身教練正在玩手機,看見我們站起身過來:“眼生,第一次來?”
周庸迎上前和教練聊起了健身的事,我拿起兩個不太重的啞鈴,站在他們身邊,一邊舉一邊聽他們說話。倆人聊了十多分鐘,我覺得差不多了,使勁地把啞鈴扔在地上,咳嗽了一聲。周庸在那邊轉移了話題:“聽說前段時間,這兒有個哥們兒練臥推練出事了?”
教練說:“是,出事那個是我同事。他力量一直練得不錯,按理說不應該出這事,太倒黴了。”
周庸問他有沒有當天的監控影片。他說監控是有,但主要照門,臥推那塊是死角沒照到。
我說我們好奇,能不能給看看當天的監控。教練說:“網上就有,電視臺播了一段出事時的影片。”
我開啟手機,搜尋健身房出事的影片——監控確實什麼也沒拍到,就看見畫面裡的人忽然往監控的死角圍了過去。
我看了兩遍,把畫面暫停在三分鐘的時候:“你看這是誰?”
周庸低頭看,畫面裡是一個有些胖的姑娘正往門外走:“這是楊嬌?感覺比靜姐給咱看的照片瘦了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