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成咬牙切齒的望了一眼車中的小青年,這口惡氣實在是讓他難以下嚥,要不是為了父母,志成寧死也得衝著這個烏龜王八蛋揮兩拳,大不了坐三月看守所。可他得為父母著想一下,就算自己不怕死不怕傷,父母屆時還不得悲痛欲絕啊,他無論如何不能再讓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再為他痛心疾首。
一旁正哼著小曲兒的雪蓮沒成想車上的那熊人說話這麼難聽,當即指著車上那流言蜚語的小青年大吼道:“我操你個媽,你才是他媽小鱉犢子呢。你罵誰呀!摸摸能他媽咋著?你看你那熊樣兒,不讓摸就不讓摸唄!好好說不行呀!你吼啥呀吼!再說給你摸壞了嗎?摸壞了老孃給你一輛新的行了吧,你真他媽的可惡到家了,我走南闖北這些年還他媽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呢。”
志成擁住要和那小青年理論的雪蓮勸說道:“小妹,算了,別吱聲了,噢!咱不和他計較。”
“哼,我不……”雪蓮依然氣嘟嘟的指著車上的那人說:“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多霸道……真他媽的欺人太甚,再欺軟怕硬也不是他媽的這個欺負法呀!”
這時,那小青年也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摘下墨鏡仔細的瞅著衝他吼叫的雪蓮,又看了看志成說:“喲嘿,你他媽的還挺有豔福呀!這麼好的一朵花兒讓你給掐了。真是他媽的鮮花兒插在了牛糞上,好B讓他媽狗日了……”
“我一忍再忍,你他媽不要欺人太甚……”志成死死的指著那人的鼻子大聲咆哮。
“喲嘿,在和昌市竟還有人敢指著老子的鼻子吼。他奶奶的,今天老子我沒揍你就他媽給你面子了,別他媽的不識抬舉。惹急了老子,我他媽的整死你。”那小青年向上擼擼袖子似乎要動手似的。
雪蓮掙脫志成的庇護上前吼道:“你媽了個臭B,屌能的你喲!你今天要敢動我哥一下,我皮給你剝下來,你活他媽膩歪了。別他媽的狗仗人勢,你今天要敢動我哥一小手指頭,我非活剝了你不行,別人怕你,老孃我不怕你!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後臺是誰。今天你就是開飛機到北京把□□□(她說了一個極大的人物,在此不便引用。)叫來,我一樣照臉摑你。我從小連他媽的閻王爺都不怕,我怕你個龜孫玩意兒?”雪蓮義憤填膺的這幾句話把圍觀的人都逗樂了。
那小青年一見這女孩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但毫不怯場,而且態度強硬盛氣凌人。他勢氣當即少了三分。因為他不清楚這女孩兒究竟是何背景,口氣如此狂妄。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圍觀的人群中鑽入一個身肥體胖滿身酒氣的中年人。他有些不悅的衝周圍的眾人不耐煩的吼叫道:“讓讓讓,都他媽的往一邊列列,這是怎麼回事呀?啊?二彪,怎麼回事呀?”
那中年人鑽入圈內首先衝著那小青年問道,接著又往這邊瞅了瞅,似乎要發火兒,誰知面部表情在頃刻間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驚訝的笑著說:“哎呀!這……這不是雪蓮嗎?你……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呀?吵什麼呢?”
“咋?弄了半天這是你的車呀?你真挺牛B呀!找了個他媽土匪當司機。”雪蓮不客氣的衝那人大吼。
那中年人在眾人面前被雪蓮吼的有些下不來臺。可依然笑臉相迎的說:“呵呵,不知哪裡得罪我們的小公主了,啊?呵呵……”那中年人說著向後撫撫大背頭。
原來這個富態的中年人就是和昌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張清胡,與雪蓮的二舅是上下級關係。雪蓮二舅擔任和昌公安局局長之前張清胡便是副局長,完全依靠多年結交的關係網爬上來的。而給他當司機的那小青年就是他的大外甥。
難怪這麼的橫行霸道牛B的不得了,全仗著老舅是公安局的副局長。沒成想今天碰上了一個老舅是公安局正局長的主兒。
當那富態的中年人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後,衝著自己的外甥象徵性的踢了一腳,同時衝其大吼著訓斥了一頓。並讓他在眾人面前向雪蓮和志成賠禮道歉。
之所以衝雪蓮這樣恭敬,全是因為她有背景,如果是個普通老百姓。哼,別說向你賠禮道歉,把你扭送進公安局拳打腳踢的揍一頓也說不定。甚至於關你個一年半載。
這位副局長訓完自己的外甥,隨後又笑著衝雪蓮一連說了很多失職的話。
雪蓮依然氣急敗壞的道:“哼,說多了沒用,你以後得給我好好的管管他。這也太橫呀!簡直他媽無法無天,要你們公安人員是讓你們保衛一方平安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胡作非為,橫行八道。別說你是公安局局長的外甥,就算你是老天爺爺的親爹也不是他媽這個橫法呀!再說你車停的是他媽的地方嗎?這是人行道,不是你家的停車場。你壓盲道了知道不?”
張清胡示意外甥上車,他笑著向雪蓮擺擺手鑽進汽車,繞開圍觀的人群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