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抱眼前的大腿,難道要去給張伯達背鍋?
“馮郎君可知,越雋太守龔太守,前些日子被夷人所害?”
句扶想通後,這才開口說了一聲。
“龔太守?”
馮永疑惑地問了一句,他還真不知道這個事,“丞相的大軍,不是剛從越雋離開嗎?怎麼夷人又反了?”
“龔太守是隨著丞相一起南征,平定越雋後就留在越雋撫民,哪知丞相大軍剛撤離,越雋夷帥李求承就反了。”
“龔太守前去平亂,沒曾想隨行所帶計程車卒太少,反被那李求承所殺。”
馮永心裡大吃一驚,“越雋的夷人竟能猖狂至此?”
句扶苦笑道,“馮郎君有所不知,如今越雋雖說是沒有高定在時那般大亂,但放眼整個越雋郡,那是時有叛亂,好多縣鄉都被那夷人所佔,縣長縣令都不敢去上任。”
“而堂郎縣與那越雋相鄰,又曾是雍闓盤踞之地,和那越雋郡夷人同氣連枝,故張郡丞也是在頭疼不已。”
“如今只能是利用五尺道守住堂郎縣南部,至於西邊與越雋相鄰之地,卻是沒得奈何。”
“所以那張郡丞,是想把堂郎縣西邊的耕地劃給我,他自拿了南邊的地?”
聽了句扶說了那麼多,馮永終於開口問道。
“張郡丞……是有這個打算。”
句扶不敢去看馮永的神色變化。
“我明白了。”
馮永點點頭,平靜地說道。
這讓句扶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馮郎君竟然能這般沉得住氣。
“有勞句司馬了,煩請句司馬回去告訴張郡丞,就說我會考慮這個事的。”
於是句扶懷著滿肚子的疑惑走了。
送走了句扶,馮永讓人把趙廣和李遺叫來,把這事與他們說了。
趙廣一聽,連連跳腳,“兄長,那張表也太會打算了吧?好處他撈,壞事全讓我們扛?”
李遺也贊同道,“即便是我等能平了堂郎縣西邊的夷人,但只要越雋那邊不寧,堂郎縣西邊又如何能安?這張表豈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幫他擋住西邊越雋的夷人?”
馮永看向李遺,問道,“文軒也覺得越雋難定?”
李遺點點頭,“平易定難啊!南中五郡,牂柯有南夷道,朱提有五尺道,五尺道又連著益州郡官道,故此三郡皆是可控。永昌郡雖是絕域,但有王伉呂凱這等忠義之士在,自是穩定。”
“唯有越雋一郡,雖說是臨近犍為郡,但多山難行,與大漢隔絕。不然也不會任那高定恣睢越雋近十年而對其無奈何。”
馮永聽到這裡,也是嘆了一口氣,點頭算是同意李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