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話當著李慕的面說出來,竟也是不怕得罪李慕。
馮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李慕,她被皇后召見以後,臉上的欣喜就從未消失過。
此時對張星憶這番話似乎是不甚在意,喜色一直未變。
“但經過此事,那就是相當於朝廷認可了她的地位,她這輩子,可就算是立穩腳跟了。”
馮永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張星彩一定要正式召見李慕。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意思。
“那都是沾了男君的光。”
李慕看向馮永時,臉上的笑意終於忍不住地溢位來,眼中閃著熾熱。
“倒還是有自知之明。”
張星憶點頭,“也不枉特意給了你這份恩典。”
天氣那麼冷,馮永突然覺得額頭有些癢,不由地用手擦了擦,似乎是冒汗了?
他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還以為是自己立下大功,所以恩澤妻妾。
沒想到還有未入門的小四在妾室面前施威,以防妾室驟得恩典,生出不該生的心思這一層。
“這一回,大漢的不少女子,只怕也要感謝阿郎呢。”
張星憶點了一下李慕,又轉過來對著馮永柔聲說道,“即便是妾,以後也不用怕別人說妾掌校尉府機要是牝雞司晨。”
“什麼意思?”
馮永才想通一層,沒想到張星憶又對他說起另一層。
想起前頭所提起的大漢丞相,馮永猛然清醒過來:這諸葛老妖能親自參與的事情豈是那般簡單?
果然只見張星憶臉上露出跟李慕一樣欣喜之意。
只是她看到馮永如同呆子一般還沒反應過來,又是忍不住地踢了馮永一腳:
“你這人,平日裡深謀遠慮的,現在怎麼突然就傻子了一般?”
“阿郎以前不是常說,女子亦能頂半邊天?如今丞相皇后親自召見南鄉幕娘子,不但是認可了她,甚至也是認可了南鄉的女子當家之事。”
“想當初,阿郎因為南鄉女子當家之事,不知受了多少人的詬病,現在有了朝廷的認可,誰還會拿這個說事?”
“經過此事,以後不拘是南鄉、越巂、校尉府,其他地方的女子只要有能力,亦出來做事,亦或當家,那就會越來越多。”
“阿郎這些年來,所謀之事,不正含了這一個麼?如今得所願,怎麼反而迷糊起來了?”
臥槽!
不過就是召見我家妾室而已,你們玩政治的居然還能玩出這麼多的花樣,心真髒!
馮君侯聽到張星憶這番話,頓時震驚無比:我難道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