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許家大公子許勳。
聽聞許勳如今乃是在校尉府中任事。
想起他當年也是為了爭張家小娘子,最後還曾被打斷過一條腿,如今卻深得那馮某人信任。
而自己呢,先是被排擠到南中那等炎熱之地,然後又跑到西平這等冰天雪地。
何以同樣的事,卻有兩種不同人生?
實乃是這許家大公子後來跪舔那馮文和有夠乾脆啊!
許郎君想到這裡,不禁感慨萬分,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
“劉良好,好久不見。”
許勳自然不明白劉良看到他時,心裡會閃過這般多的念頭,他面帶微笑地起身,對著劉良拱了拱手。
“許郎君請坐。”
“請。”
兩人坐下後,劉良這才問道,“能讓許郎君在這等時候前來,想來必不是什麼小事。”
許勳聞言,哈哈一笑:“確實不是什麼小事,我這次過來,實是受了兄長之命,給劉郎君送些賀禮。”
說著,指了指客廳的另一邊。
劉良這才注意到,原本還算是空曠的客廳裡,竟是被大大小小的箱子擺了個滿滿當當。
“這是……何意?”
劉良驚訝的同時,又是想不明白。
“不是說了嘛,吾受了兄長之命,給劉郎君送來賀禮。”
劉良自然知道許勳嘴裡所說的兄長是誰,只是這賀禮……
想起自己剛娶的五房妾室,劉良只覺得熱血直衝腦門,騰地立刻站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若不是你馮文和被人堵在蕭關東邊,吾豈會有五胡女入家室之事?
雖說只是一場誤會,但也正是這麼一場誤會,造成了自己現在目前進退不得的局面!
不過是娶五個胡女,而且妾室,誰會送這麼大的禮?
劉良自認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所以這馮文和不是明擺著笑話他來的嗎?
簡直是欺人太甚!
許勳一看劉良這模樣,知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劉郎君,劉兄,你誤會啦,誤會啦,兄長這次,絕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真心要給你送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