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君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等出了月子再說。
反正種事情,急也急不來。
馮永不急,但曹三卻是心急如焚。
“陳王殿下,你怎麼樣了?”
歡天喜地從蜀國回來,卻得到了陳王病重的訊息,讓曹三如遭雷噬。
“暫時還死不了。”
披著一件外袍半躺在榻上的曹植,臉色有些臘黃,眼中帶著些許紅血絲,他眯起眼看向曹三,自嘲道:
“我這雙眼近來看東西看向吃力,你且靠近些。”
曹三連忙挪到榻前。
“涼州那邊怎麼樣了?”
“馮郎君……”
“我說的是涼州。”
“涼州……”
曹三沒想到曹植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當下沒有什麼準備,囁嚅了一下,這才說道:
“涼州……涼州,還,還好吧。”
“涼州素來是叛亂之地,蜀人入涼州,又遇天災,難道就沒有人作亂嗎?”
“沒有,不但沒有,而且在馮……馮郎君……”
“是馮賊。”
旁邊有一個朝廷派過來的文學防輔官介面道。
曹三不敢再言,看了曹植一眼。
曹植點頭:
“馮文和屢犯我大魏,乃是極惡之徒,確是馮賊。”
“是,是馮賊,馮賊善收人心,涼州不拘漢胡,皆願聽其令,故雖遇白災,卻無人作亂。”
“不可能!”文學防輔官再次開口道,“涼州苦寒之地,民風剽悍,特別是那些胡人,平常無事也要鬧三分。”
“去年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曹三又向曹植看去。
“你且把自己此行的所見所聞全部道來就是。”
曹植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