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曹三想要把曹植拉回來,曹植卻是猛地一甩開他的手,徑自闖到文學防輔官平日所在之處。
果見到了一堆尚未開解開的酒罈和箱子,不用說,那定然就是馮郎君送給自己的禮物。
正在清點物品的文學防輔官看到曹植赤腳披髮地闖進來,不禁又驚又怒:
“殿下意欲何為?”
曹植哈哈大笑:
“自是來取馮君送吾之禮。”
“此乃賊人之物,殿下莫不成當真想要與賊人相通耶?”
“我呸!吾與馮君,乃是君子之交,汝等狗賊,莫要辱人太甚!”
曹植“鏘”地拔劍出鞘,指著文學防輔官,喝道:
“客居他人府上,欺辱主人,即便百姓亦知此乃惡客,況乎汝身為官吏乎?更別說劫人之物,汝欲作盜賊乎?”
文學防輔官看著劍尖已經已經指到自己的鼻子上,再看到曹植的眼睛已經紅了,知道他正是激憤之時,當下不敢再刺激他。
只得強自笑道:
“殿下說笑了,小人只是替殿下清點一下物品罷了。”
“吾之東西,何須用你來清點,滾,快滾出去!”
文學防輔官的臉又青又白,卻不敢再說,只得抱頭而出。
曹植出了一口惡氣,哈哈一笑,把劍一扔,然後抱起一罈酒,拍開封泥。
濃郁的酒香立刻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好香的酒!”
是日,陳王府文學防輔官連夜給朝廷寫了奏章:
“陳王得馮賊之信,突發狂症,赤腳散發,舉劍欲刺臣,狂悖無禮之極,大失親王臉面,後又徹夜飲酒不止,雲‘唯有飲者留其名’……”
原本文學防輔官計劃是想把那幅字卷勒索過來,一起送到洛陽。
可是現在看曹植這模樣,他真要是敢提這事,怕曹植會真一劍刺了自己。
當下只是暫時作罷,然後又連夜派人把自己的奏章送了出去。
哪知第二日大清早,文學防輔官還沒睡醒,陳王府就突然傳出帶著哭聲的叫聲:
“不好啦!殿下吐血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