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渾不在意地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信看了起來。
信上的內容不過是一些問候之語,同時還道出了對曹植文采風流的仰慕之意。
沒有一字不應該提的話。
讓人感覺很是舒服,同時也讓人感覺很悲哀。
舒服的是因為馮君知道分寸,悲哀的是就連蜀人都知道自己的處境。
小心而又仔細地看完最後一個字,曹植這才發現,曹三不知何時,雙手又捧了一幅字卷,送到他面前。
讓曹植不禁有些驚訝:“這是什麼?”
“馮君得知小人是殿下所派,大喜之下,寫了一首詩,專贈與殿下。”
“哦,速給我瞧瞧!”
曹植迫不及待地把字卷展開。
“好字!”
拋開雙方的立場不說,僅僅以字觀人,馮郎君不愧是征戰沙場的人物,字裡行間,透出一股凌厲之氣。
“將進酒?”
僅僅是看到第一句,曹植便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磅礴的氣勢!
不過這確實也是正好符合曹植對馮永的認知。
畢竟那一首《蜀道難》,正是這種風格。
“馮郎君之作,已是自成一家之風啊!”
曹植不禁感嘆道。
待看到“天生吾徒有俊才”時,曹植的面色已經開始有些潮紅,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再看到“子建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時,曹植終於放聲大笑起來。
他猛地翻身下榻,呼叫道:
“馮君所贈吾之美酒在何處?”
“殿下?”
曹三心頭一突,感覺有些不妙。
曹植卻不管不顧,取下自己床頭的長劍,赤腳快步走到門口,大呼道:
“文學防輔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