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帶頭向城裡走去。
雖然馮永沒想著要跟費詩套近乎,但費詩在路上卻是主動開了口。
“孟獲新降,丞相正要用要用其人安撫南中蠻夷之時,馮郎君卻在此時奪其寶馬,只怕要讓孟獲這等新降之人心寒。”
“丞相好不容易這才讓其心服,馮郎君此般做法,只怕又要蠻夷失心。馮郎君獻計定南中,詩心儀已久,可惜如今見面,卻是有所失望。”
馮永一聽,心頭甚是不悅,老子又不是聖母,那小娘皮送上門來,我豈能不要?
只是他看向費詩時,卻見其神色誠懇,不似故意刁難,當下便開口解釋兩句:“此事非是費從事想得那般。那匹寶馬,非是從孟獲手裡強奪,乃是其女花鬘與我對賭輸給我的。”
然後又把花鬘之事略說了一遍。
費詩聽了,這才道歉道,“原來是蠻女欺上門來,是詩先入臆想為主,請馮郎君勿怪。”
沒想到這倒是個敢說能擔當的人物。
馮永聽到這話,很是意外。
不管是年紀,還是資歷,這費詩都算得上是馮永的前輩了,沒想到一聽到自己錯了,竟然當場就像一個十八歲的郎君認錯,這氣量當真是難得。
“無妨,不知者不罪嘛。”
對方大度,馮永自然也不能小氣。
話說開了,他這才有心情問道,“費從事,昨日我才見過丞相兩次,怎麼今天丞相又要我過去,你可知是什麼事?”
費詩聽到這話,臉上立即現出氣惱之色,隨即又搖了搖頭,苦笑道,“略知一二吧。”
想了一下,彷彿在組織語言,“今日留守錦城的蔣參軍帶著一人過來見了丞相,此人姓李名鴻,乃是剛從北邊投靠過來的人物,此人與丞相說了一些北邊的事。”
“是何事?”
馮永好奇地問道。
看費詩這模樣,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費詩卻是看了一眼馮永身後的部曲,不肯再說詳細,只是說道,“到時見了丞相,馮郎君可問起,若是丞相願意說,那自然就說了。”
馮永點頭,“永明白了。”
心裡同時想道,北邊的來人,怎麼是姓李?怎麼不是姓梁?
涼州天水冀縣的梁家,不是說想要與自己見個面麼?
難道這姓李的,是個中間人?
除了這個事,馮永實在想不出北邊來人,諸葛老妖怎麼會讓自己前去?
而且還是讓蔣琬親自帶人過來,看來要麼是此人的身份不低,要麼是此人所帶過來的訊息極是重大。
馮永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