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再次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
“有道是‘漢亡於許,魏基昌於許’,加之許昌亦是大魏都城之一,周圍安定,可也。”
曹叡聽到天女這番言語,突然想起關於東幸許昌之事,心裡不禁就是有些動搖起來:
“此莫不成當真是天意?”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天女的話產生懷疑。
原因也很簡單。
一是洛陽疫情確實是在天女到達洛陽之後平息下去的。
二是天女在蜀虜進犯關中的前一年,讓自己把長安銅人和承露盤運到洛陽。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至於第三次……
曹叡已經有些懷疑天女是否早就知道了天機,所以在用這種辦法暗示自己。
只是天女臉上蒙著輕紗,目光平淡,讓他又看不出來。
只見他點了點頭:
“既然天女這般說,那吾便好好思慮一番。”
曹叡考慮東巡,龍門渡口,大河邊上的關姬,卻是沒有作出決定,是向西還是繼續向南。
“將軍,我們還在等什麼?”
趙廣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在他看來,成功搶奪渡口之後,就應該像在幷州時那樣。
趁著魏賊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立刻馬不停蹄,一路橫掃關中。
關將軍懶得去管這個滿腦子都是領軍沖沖衝的傢伙。
用自家阿郎的話來說,這麼多年培養下來,趙二郎的能力上限基本也就是這裡了——人稱趙三千。
想成為獨擋一面的將軍,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更別說是成為一方統帥級別的人物。
當年守蕭關的時候,被人擺了一道,最後丟了月支城,這就說明了能力可能不太夠。
天分就擺在那裡,天生的,沒辦法。
畢竟不是誰都有自家阿郎那等本事。
如果說街亭一戰,是阿郎初戰成名。
那麼蕭關一戰,則是真正有了名將之風。
至於持續滲透涼州,讓大漢以最小的代價收復河西之地,盡收涼州士吏百姓之心,為治理涼州打下堅實基礎。
這已經算是脫離了單純的領軍範疇,稱得上初具帥才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