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謐建議道:
“何平叔,鄧玄茂皆以才稱,可任尚書,大將軍早晚可諮詢以國事要事。”
說到這裡,丁謐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二人得大將軍舉薦,進入尚書檯,自然會念及大將軍恩情。”
“到時候尚書奏事,自然是要先經過大將軍。如此,大將軍何愁權柄不固?”
曹爽大喜之下,忍不住地叫了一聲:“妙啊!”
原來心腹爪牙之用,便是如此啊!
於是他又喜孜孜地問道:
“那諸葛公休當如何?”
“諸葛公休處事公正,早年同僚皆謹慎以待,可讓其任司隸校尉,掌京師內外。如此,大將軍內外皆安矣!”
曹爽大笑。
然後看向丁謐,說道:
“彥靖百慮之下,卻是還有一疏。”
丁謐聽到曹爽這麼一說,不禁又回想了一下,卻是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當下便問道:
“敢問大將軍,卻不知謐疏於何處?”
曹爽看著丁謐的模樣,心裡更是高興:
“這一疏,便是彥靖疏了自己啊!”
“謐只求能在大將軍身邊,能盡些微薄之力,便已足矣!”
丁謐連忙謙虛地說道。
“何平叔、鄧玄茂二人被彥靖所薦,猶可入尚書檯,彥靖如此大才,吾豈能輕之?”
曹爽大氣地一揮手,說道:
“吾亦讓彥靖入尚書檯,且典選舉之職,如何?”
所謂的典選舉,其實就是負責選拔官員。
此可謂重權是也。
丁謐得到曹爽的承諾,即便是以他的狂傲,亦是激動得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深深地對著曹爽行禮:
“謐,定不負大將軍所託,為大將軍選出忠於國事的才幹之士!”
曹爽去了一塊心病,同時又自認得到了肱骨之士,不禁就有些飄飄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