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用三成呢?
那就算是賺了。
所以宗預這才如此高興。
興奮過後,宗預又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
“糜郎君,不是老夫信不過你,而是此事,事關重大,你那個朋友,可靠麼?”
糜郎君理解地一笑:
“宗公,你是不知道現在吳國府庫有多缺錢,這三成,吳人來說,就不少了。”
說著,又伸出手指,在杯子裡蘸了蘸茶水,在案几上寫了一個數字。
宗預一看,猛地瞪大了眼,連聲線都提高了不少:“這般多?”
糜十一郎笑而不語。
宗預盯著案几上的數字,久久說不出話來。
作為尚書,他的職責是協助尚書令,處理尚書檯的事情。
荊州關稅,他倒也聽說過,每年能從那裡收上來不少錢。
具體數目,都是由尚書令親自過目。
大漢這些年來,財政富裕,大夥的眼光也高。
在宗預想來,這荊州的車船稅,收得再多,也不可能能與大漢境內的賦稅相比。
沒想到……
入他阿母的!
先帝在時,真要有這麼一大筆錢,荊州的某些老鄉,不說讓他們賣身,至少可以讓他們不把荊州賣給吳人。
不對!
宗預狐疑抬起頭,盯向糜十一郎,脫口而出地問道:
“你們興漢會,究竟是在荊州幹了多大的買賣?”
問完之後,他自覺失言,又搖了搖頭:
“算了,這等事情,非老夫所能問。”
然後又忍不住地吐槽了一句:
“皆說馮鬼王深謀遠慮,老夫今日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雖然僅是見到了一角,但足以讓他驚心不已。
驚心過後,他忽然又笑出聲來:
“但這些,可不就是老夫此行的底氣?”
知道自己有了更大的底氣,宗預在第二天見到孫權的時候,腰桿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