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總的意思就是:
我們山東羊氏是受漢祿才興起,曹魏篡漢的時候,你見家族有誰站出來了嗎?
曹魏才多少年?
你甚至還沒出仕,就已經在想著當這個大魏忠臣?
你就沒想過家族這麼多年為什麼只是抬升你的名聲,卻沒有讓你出仕?
不就是因為局勢不明?
更別說現在不看好曹魏。
你倒好,居然開始操心曹魏的世家將來會如何?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真要有這個心,那還不如現在就為我們羊氏的將來作好準備。
羊祜只覺得腦子暈乎乎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有些吶吶地說道:
“阿姊莫不是忘了,那馮文和……”
羊徽瑜大眼一睜:“馮文和?”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那馮明文,可是有巧言令色心狠手辣之稱,嗯,還有深謀遠慮。”
羊祜吞吞吐吐地說道,“再說了,阿姊也知道,那漢國對豪族素來不善。”
“特別是對我們中原世家大族的打壓,更是無以復加。”
河東暴亂,上黨遷徙,哪一件不讓關東各大家族心有餘悸?
羊徽瑜冷笑道:
“我還聽聞,涼州豪族有被滅門的呢!”
上黨一役的初始,讓不少關東世家拍手稱慶,其中那個郭循,不正是涼州西平被滅門的郭氏子弟?
“還有那蜀地第一大族李氏,聽說其家族子弟都快與那庶民相差不遠了?”
“但那又如何?影響涼州姜氏領軍偷渡桑稠原攻函谷關了?還是影響蜀地張氏偷渡茅津渡攻陝地了?”
姜氏是天水四姓之一。
張氏更是張留侯(即張良)的十世孫。
他們難道就不是涼州蜀地的大族子弟了?
說著,羊徽瑜盯著羊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