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來在旁邊聽著的姜維聞言,頓時大喜。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大司馬就是欲渡河北上啊!
“大司馬所言甚是!”
想到激動處,姜維忍不住地開口道,“以前逆賊還可以仗山險,據關口,阻止王師進入河內。”
“如今雒陽已下,河內可謂被三面合圍,只待糧草準備完畢,一軍從上黨,一軍從河東,一軍從河南,且看逆賊如何抵擋!”
只待河內一下,無論河北還是山東,再無險阻可以擋住大漢的鐵騎。
“伯約莫要激動,大勢已成,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徐徐推進,逆賊戰亦亡,逃亦亡,何須擔心?”
馮大司馬的眼睛仍是盯著水面,沒有回頭,嘴裡漫聲地說了一句。
這個位置不拿來釣魚,實在可惜了!
渾然不曉得馮某人此時心裡在想什麼的姜維,聽到如此漫不經心的語氣,心裡頓時就是悚然,然後肅然起敬。
是了,大司馬深謀遠慮,如何會看不到這一點?
河內恐怕早就在大司馬的算計當中。
說不定此時大司馬已經在考慮如何進軍鄴城乃至山東了。
張翼的性格,比較耿直。
此時聽到馮大司馬與姜維的對話,也忍不住地提醒道:
“河內尚有太行與大河為屏,而雒陽東面與南邊,王師未至而逆賊喪膽奔走,此可謂傳檄而定,大司馬難道無意乎?”
馮大司馬聽到這個話,想起了歷史上張翼的“抗維之銳”,不禁就是轉過頭,眼神略有古怪地看了一眼兩人。
這兩人……莫不成是天生的性格不合?
“渡河也好,傳檄也罷,那都非如今可說的事情。”
馮大司馬仍是語氣平淡,“畢竟現在大漢準備不足,賊人尚有時間做出應對。”
“如今適合渡河,以後未必適合。同樣,如今傳檄而定,日後未必不會反。”
壓下兩人分歧,馮大司馬指了指大河對面:
“雒陽八關,以小平津和孟津最易被賊人所趁,所以我需要一人親自守在這裡。”
“末將請命!”
三人齊齊抱拳道。
“那就讓休然來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