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話,劉諶也不生氣,反而是傻笑地摸了摸腦袋,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盈娘,你今日穿得這身,當真是好看。”
傻人傻言,沒想到卻是把馮女公子說得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一亮,竟是特意轉了一個身給劉諶看,得意道:
“你倒是有眼光。”
今日是休沐日,馮盈沒有穿女子學院裡統一的衣服,但也沒有著女裝。
而是像男子那般,把頭髮束起,然後外面又穿了一件錦袍,腰間纏了白玉帶,腳上蹬著一對鋥亮的小牛皮靴。
女兒身,男兒裝,顯得乾脆利落,又英姿颯爽,有種別樣的美感,著實是引人注目。
“院裡最近正在排練新戲,她們都覺得我演得最傳神。”馮盈揹著手,輕輕地轉著身子,臉上的得色愈濃。
“你們院裡又排新戲了?”劉諶接著馮盈的話頭,“是什麼新戲?”
然後又藉機光明正大地打量著馮盈全身上下,“那你這個打扮,莫不成是要扮個郎君?”
“咦?”馮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劉諶,“你這個呆子,倒也有些聰明。”
她轉過身子,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沒錯,新戲叫代父從軍。”
說著,偏過頭看了劉諶一眼。
劉諶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問道:
“莫不是樂府詩木蘭辭?”
馮盈滿意點頭,“正是。”
“那就怪不得了。”劉諶又是掃了一眼馮盈全身上下,稱讚道,“盈娘去演木蘭,當真是最最合適了。”
因為大漢是真的有花木蘭。
巧的是,大漢花木蘭被人稱為花關索,反正都是花。
更巧的是,大漢花木蘭的女兒,正是眼前的佳人。
而且這位佳人,頗有其母之風啊……
馮盈一向崇拜鎮東將軍。
劉諶的話,讓她有幾分雀躍,忍不住地踮起腳尖,快走兩步,這才開口道:
“所以這一次我請你過來,實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請教。”
劉諶連忙拍著胸脯說道:
“盈娘何須如此客氣,有事但請說就是。”
馮盈抿了一下嘴,然後問了一個有些出乎劉諶意料的問題:
“我聽說,你這個假期沒下鄉實習,而是去了見習軍中受訓,還打算年底去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