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但見她的臉上,已經是泛起紅暈,眼裡快要浸出水來。
馮二公子哈哈一笑,輕輕地胡姬的臉上輕捏了一把:“去吧。”
胡姬聽到這個話,眼中又是忍不住地流露了一點點失望,一點點委屈。
直到她走到門口,還回頭望了一眼馮二郎,眼中全是戀戀不捨。
待門口重新關上後,羊祜這才對著馮二公子笑著說道:
“伯陽若是當真喜歡,祜可以去問問,能不能讓素娘回來。”
馮二郎搖了搖頭,看了羊祜一眼:
“我記得叔子說過,今日能訂到這個雅間,還是靠了友人的幫忙?”
羊祜點頭:“正是,其實此處雅間本是他先訂下的,得知我有意在這裡請客,所以就讓了出來。”
咳了一下,羊祜有些訕訕,“我是說,若是伯陽對那素娘有意,我可以再去問問那個友人,看能不能再幫個忙。”
馮二郎這一回是聽出來了,看來這個喚作素孃的胡姬,下一位客人,極有可能就是羊叔子口中的友人了。
只見他點了點羊祜,笑道:
“能讓出這個雅間,已經難得,如今居然叔子還想著再提出此等要求,看來你們二人的交情匪淺。”
羊祜點頭承認:
“實不相瞞,此人是我到長安以後才結識的,其人奢侈不節,又不修品行,故而名聲並非上佳。”
“然則我與之相談之後,發現此人不但有大志,而且還有大才,為人疏通亮達,故而才與之多有往來。”
“哦?”杜預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能讓叔子這般盛讚者,想必此人當不是一般人,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要結識一番。”
雖說羊祜的身份有些尷尬,但不能否認的是,他不但學問過人,而且德量亦同樣過人。
如果此人真能當得起他的這般稱讚,自然值得結交一番。
這時,馮二郎似乎也是多有感嘆:
“確實,世間被風評所害之人,多矣。”
就像大人那樣,唉!
聽到這個話,羊祜就是一擊掌,欣慰道:
“若是士治知道二位之言,想必定會引二位賢兄為知己。”
“士治?”
“士治乃彼字,此人姓王,名濬,乃弘農湖縣人士,家世頗為不凡,世代為二千石的官吏之家。”
說了王濬的出身,羊祜又看了一眼馮二郎。
杜預注意到了羊祜的小動作,心頭一動。
今日叔子一再提起他的這位友人,恐怕別有深意。
福至心靈,他突然問道: